MR.殺

【Hobbit真人】Undead or alive 07 [RICHARDxMARTIN]

劇情總是在誤會下才能夠逐漸推進──

請各位一定要保重身子



之后Martin也不管不顾Richard会对他接下来的动作有什么反应,他决定彻底无视面前那把枪,他已经为了它分心太久了。他低下头,碧蓝色的眼睛看向帕克,年轻杀手本来该是无法动弹的右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这是无害的举动,大概是下意识的,是最后的力气,似是求助、似是求情,帕克的棕色的瞳眸失焦涣散,精神状态陷入弥留之际,盖于腹部枪口上的西装吸收过量的鲜血,沉重且潮湿。再快送去医院也挽救不回他的生命,他已经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他会在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乎的此时此刻,灵魂消散、灰飞烟灭。


死是人类永远无法参透的未解之谜、未知恐惧,尽管濒死后返回人世的实例也是有,过多的宗教书籍解释死亡是另一个开始、永生的一个另新里程,又有谁真正想亲身去体验呢?孤独与无助、寒冷与害怕,是帕克当下仅能切身感受到的,不是前往永生的喜悦之情、也不是对欲是新生的期许,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生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死亡──多少次在战场上,军医望着自己的战友,心里怀着这般负面的想法,再怎么样挣扎着反抗命运,结果终将会到来。


死亡、死亡,他万般求而不得的。Martin抿抿唇,沉默着反手回握了帕克,年轻人的体温渐趋冰凉,于是他两只手都覆盖而上,血液沾染在对方的掌心里,化作一朵朵艳丽的花,像是一种记号,同在的证明。死的当下对帕克来说相当的陌生,对Martin来说却再熟悉不过。从军将近十年,他与天堂、与地狱咬牙硬命抗争着,拉扯着一头是生、另一头则是死的拔河线,不愿放弃、将灵魂深处的力气也全都卷进当中,挽救无数的生命,也目送许多的人放弃肉体的解脱、离去。即使将人命从死神镰刀底下抢夺回来是极为不容易,其伟大作为一定能被世人颂扬许久,更令他感到刻骨铭心的是,眼睁睁看着明明想活下去、却不得不屈服于灵魂的挣脱,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们的面孔;是的,他应该更正视的是他的功绩,那些被他救起来的人,可惜他最终低下头,并被排山倒海的失败淹没,最终丧失自我、迷失在其中。


第一线战场,没有先进的医疗用品,没有完整的急救设备,除了黄沙滚滚,除了刀枪血伤,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有他,他只有自己。士兵单纯的一个穿刺伤口、一个细菌感染,却不见得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复原,更多败血症死的死、截肢的截肢;还存活下来、死里逃生的,也算是另类的走运了。只是现今的人类,对生活质量的看重更胜于活命:与其剩下一条腿,不如让我死了好;与其两眼失明,不如给我一枪来个痛快──有幸碰到,那也是别人的事了。


当死神的工作进度不太着紧进度,当他们的精神尚处在徘徊生与死的边缘;当他和天使大战的三百回合当中歇息下来的喘口气时,他会选择安安静静地呆坐在他们身边,牵着他们的手,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无情又淡然,目送他们这辈子的最后时刻。他们是否能感觉得到也不是最为重要的,这可能仅仅是在自我抚慰,只是他确实能得到一丝平静,或是一点自以为的宽恕和谅解。


他需要它们,非常地需要。


他不知道。他面前的美国男孩可能有重要之人,亲人、爱人等……他是因为某些逼不得已的苦衷,才踏入这万恶的职业;抑是他和猎犬就是喜好杀人、追求刺激,生在自我的世界,其他人的死活一盖与他们无关──


撇除彼此的人品、过往经历、所作所为,是好人、是坏人,是崇高、是卑微;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将化为虚无,从来都是众生平等。


Martin一动不动的,没有放开帕克,帕克突然转动眼珠,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Richard也随着Martin的收声止住说话。他能看出Martin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自己身上,而是那个即将死去的美国青年,连在场最有份量、最具威吓的枪械也被Martin排在了后位。过度地上心、关注,什么样的人仍能对伤害了自己的人给予救助?Martin‧Freeman,到底为什么?Richard握紧贝瑞塔M9(Beretta M9)的枪柄,他故意敲响了击锤,要Martin专注在自己身上。「爱人?」他开口,「爱人是什么意思?他们认为我俩是一对?」


「安静,Richard。」但Martin说,声音沉稳,没有犹豫、惧怕,是一道强硬的指示命令,容不得质疑、撼动,「现在不是时候。」


军医在送他走。收割者意识到的瞬间被吓一大跳,连带举着枪的手大力的晃了一下,心跳漏了好几拍,连呼吸都停滞在呆愣的身体里动弹不得。他瞪大眼,本来因过度在意Martin不正常的行为举止而震撼不已的心境在强迫镇静冷却后重新燃起躁动不安的烈火,他忘记自己的现身其实是要阻止Martin做任何一件事,可如今他能做的只是呆滞的,凝视着眼前发生的,那在他生命中全无可能会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有要打断的念头。


军医静默了自己的灵魂,蓝色的眼睛温柔的、专心的望着帕克,将全身心与前行的步伐都一意孤行的歇息在美国杀手身边,突然军医的全世界只有帕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时间、生死、威胁,都不在了,只有他们,只剩下他们,只允许他们。不管病态与否,Martin对任何一个生命的重视、尊重程度,舍身,稳若盘石、坚固如山的信念,和对自身原则的绝对不妥协、不改变,对世界俗念与看法视若无睹,称之为顽固、称之为执迷不悟都行,是如此令人肃然起敬,令人沉醉着迷。


虽然转瞬即逝,但Richard确实对Martin心动了。


以杀人为生的代价是永生孤寂的诅咒,不仅死亡与己相伴,也与周遭的人相随,上帝的惩罚降临在他们重要他人身上,赋予他们的罪孽承担是罪恶感与自责的内心折磨,他是,John‧Wick也是,直到生命的尽头,他们永远都只会是一个人。生时为一人,死时也一人。也许此生能找到几个同走一段路的伙伴,到底当手举镰刀之神来访时,他们都是分道扬镳的,不会有人纪念、不会有人念想,他们不曾在谁的心中留下痕迹、留下深刻的印记,也从未在这世界遗落属于自己的存在证明,他们的所有终将随着呼吸的逝去而消失殆尽,什么也不剩、什么也没有,凄凉、悲惨。


他们有人认命了,有人并不;他妥协,那被通缉的亡命之徒则献出真心,然后支离破碎、再无返还余地。


而Martin与他们素未谋面。Richard想到,一边放弃似的放下了手,一边深吸一口气。他们并未是Martin的谁、Martin生命中的重要他人,只是对过眼、只是谈过话,Martin不是因为与他们认识,所以在缅怀、在惋惜、在不舍;军医并未如前述相似的情绪寄宿在此刻的心里,只是最纯粹的作为一个人类,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见证着另一个人类生命的消逝。他们是根本不认识,但无论如何,他记住他们,知道他们曾经活过,然后放在心上。


他不可能做到与他们一同死去,他能做的是握紧他们的手,等到他们先松开,然后离开他身边。


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从收割者的脑海中盘旋着冒出来,他感到不可置信,头痛又侵蚀他的思虑,他想闭上眼缓缓疼痛,才发现他做不到,他无法把自己的双眼从Martin身上拔开。对他──一个只身横闯了杀手界二十年的孤狼来说,临死前能被人心念着,是神给予的最后也是最大赦免,那过于神圣、过于美好,他舍不得远离那温暖、那抚慰。


什么时候,他是谁的唯一、谁的全世界?他不意外的察觉到自己在羡慕那个金发年轻杀手。


帕克的嘴唇蠕动一下,「对不……」


Martin叹息着,拍拍帕克的手背,等了一会儿后,他确定面前的男孩逝去了生命,才探手阖上对方不再有力气的眼皮。「安息吧。」他郑重地低声呢喃,将帕克的手拉着抵在自己的脸前,尽管不信奉上帝,他为男孩念了一段祷告,那深埋在记忆里、朗诵不下千次的告别祈文:「主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诗篇 46:1)全能的上帝、慈悲的天父、安慰的赐予者,我恳切呼求祢,求祢倾听我的祷告:求祢赐下宽恕罪孽的旨意,求祢施下恩惠与怜悯,使他得着从祢而来的安息。主啊,我们赞美祢的圣名、颂扬祢的美德,求祢接纳他的灵魂,使物归于物,灵归于灵;保守他、看顾他,在没有痛苦和忧伤、只有永生的地方,得着救赎与平安。」


他睁开眼,最后说道:「阿们。」


周遭沉寂了,剩下微风,阳光、砂土,然后是两具尸体、两个活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Martin抬眼瞧向不知何时也安静得像死去了的收割者,接着惊讶对方竟收起了武器。「你……」他顿了顿,「谢谢你的等候,先生,你果然不是一个太坏的家伙,我想。」他有些困惑和违心地说。


有好一会,Richard比起Martin更多沉醉在这庄重的氛围,无法自拔的,没有第一时间响应Martin。Martin太平静了,平静到什么样的事物降临,都撼动不了其送走死者的坚持和决心。将自己带入了帕克,Richard如梦初醒地抽回神智,摇摇晃晃、头晕目眩。「说实话,Martin,我并不想杀你。」Richard忽然这般说道,他摀着眼睛,脑子像炸裂一般地疼痛,他希望能找出办法证明或提高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这发展很诡异,前几分钟他才想要枪杀对方,但这话几乎出自他的真心,他的下意识,他可笑辟开的第二条路,他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抱持着巨大的怀疑,但他不会收回他说出口的任何一个字、一句话。


好比昨晚莫名的邀请Martin上床休息,这些举动看似无需过多或重的理由,但明显并不是他收割者会做的决策,所以令人不解。那个企图愈发的强烈与蠢蠢欲动,但他只想压下它。「我的意思是,」他困窘的吞吞吐吐,Martin以为他又再是昨晚那和蔼的室友,不过随即摇摇头,扔掉自己天真烂漫的人性本善想法。


「你帮过我,Martin,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可以的话和平解决更好。」Richard说。


「当然。」Martin垂垂眼眸,不确定自己应该要如何响应,或者不回应,但Richard将手枪收回了,也许他可以试着往好的方面去想?


Richard更近的走向Martin,他们之间隔着帕克的尸体,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军医,但也不再带着盛气凌人的逼迫气势,「不能说我信你,我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好比……为什么他们真正的目标明明是我,却抓住了你?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


「我和你一样,先生,我也需要一个解释;或者,很多个解释。我会全部说清楚的。但还是再次谢谢你,留我一条小命。」


头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留有活口,这使收割者不知所措。不过是再杀个人,Martin已经不完全是个彻底毫无关系、无辜的倒霉鬼,扣下板机是如此轻易,但对着Martin开枪却仍旧困难重重,他为何会认为杀死军医需要一个象样的借口?不,即便是找到了那象样的借口,他也不会结果Martin,因为他的妄念。「让我们换地方谈谈,然后我帮你处理你的伤口吧?」收割者示好道。


Martin不指望自己能找到什么不过于愚蠢的理由拒绝Richard的提议,他们的立场不是平等的,他的处境是羝洋触藩,不管前室友是不是策画着把他带到别的地方,软硬兼施的等获得想要的情报后再杀死他──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撑着膝盖起身,浑身酸痛,他的双脚软了一下,在Richard欲上前协助时,他稳住了自己,并挥挥手,「我们走吧。」


Martin同样对Richard存有戒心与怀疑,他拒绝蓝眼杀手的搀扶,拾起不远处自己的公文包,将那染血麻绳塞进里头,他们一前一后坐上Richard租来的汽车;在那之前,军医就称呼这件事情,和Richard进行了一次战战兢兢地和平沟通。一个能只为了贯彻始终地拯救人命而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与威胁、危险剑拔弩张,却如此小心翼翼的同自己说着话,Richard心里觉得有趣的挑挑眉毛。


「是我的真名,Richard‧Armitage。」Richard发动车子后说。Martin不太相信的皱着脸,他从包内掏出一条手帕,按住头上的伤口,血液凝固了,但疼痛传遍全身,他嘶了一声,眼冒金星得差点晕倒,他强撑住自己。Richard在一旁望着他,同时关注他手腕和手心基本烂糊糊的皮肤。可怜的家伙。他想到。要没有昨晚一方的坚持和一方的妥协,这一切离奇的事压根不会发生。但话又说回到原点,为什么帕克他们会认为抓住军医是能引诱他现身的有利筹码?


今天还过不到一半,Martin看起来彷佛经历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苦不堪言,那淡金色在阳光底下呈现透明的发丝都似乎为Martin沉寂下来的精神而显得黯淡无光、脏污不堪。「难道不是假名吗?怎么可能是真名?」


他们开始往市区移动,而Richard没能厘出个所以然。「为什么不呢?」他反问。


Martin在Richard看不见的地方翻出一双卫生眼。「好吧,我就继续称呼你为Richard?」他不再深入探究,妥协的回应。


「好。」收割者说,「你的额头,也许会需要缝个几针。你的急救包跟行李都还在房间里,我想,我们回去那儿吧?」


「也只能这样了。」英国军医疲倦的点点头,他审阅着自己的手机,里面五通来自墨西哥某间公司的来电显示,他也只是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口气,关掉手机屏幕,不再去理会。「还有你的脚,它会需要我的照料。」他像是随口一提,家常便饭的说着,Richard怔了怔,扭头瞧他一眼,「脚?」


Martin拍拍自己的左大腿,一脸不以为意,「它受伤了,Richard,你走路看起来并不自然。」


一时半刻Richard无法吭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噎住了他的咽喉、掐住他的心脏。在Martin以为自己冒犯了Richard的时间流逝,Richard从沉默中发出声音:「麻烦你了。」


过不久他们谈到帕克和猎犬。「『爱人』是什么意思?」Richard说,「这是怎么回事?请原谅我,我其实没有理解你告诉我关于你被绑架的任何一句话。」


「这是整件事最可笑的部分,我不得不这么说,Richard。」Martin哭笑不得,他仍然很不舒服,但谢天谢地,这种程度只要睡上一觉就会好很多。「我想先确认几件事,因为我无法确定他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我保证我会总结一切,所以现在我必须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这对我和对你来说都无比的重要。」


「我尽量?」Richard狐疑的答应。


「首先,你是为了他们,不是为了我来,是吧?」


「是的,最主要是想获得一些信息。但很可惜,没有什么有用的。」


「我们两人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你在那之前完全不认识我,是吗?」


「呃,是的?」Richard拧着眉头,搞不懂Martin想要做什么,但既然他们已经说好,他会先一五一十的回答。


Martin没有随着Richard越多的问号的停下提问:「五个月……前,大约是去年十二月中旬,你人在哪里?纽约?」


「十二月中旬……」收割者思考了一下,他点点头,强压下行踪竟大意暴露的诧异感,「不错,我人在纽约。怎么──」


「那么一个月前呢?三月的时候,你人在牛津吗?」


「你怎么……」Richard终于是惊愕得忍不住停下车子,回身瞪着军医,结果军医比他更一脸不敢置信,明明他是提问的人,但他像是被Richard的反应吓坏了。


「我的天,我以为他们就是在胡来,没想到是真的……」英国军医握紧拳头,神情错乱、喃喃自语,Richard不明所以,「什么?Martin,你得──」


「我们两个的活动时间曾经互相重迭过,Richard,这就是为什么。」Martin摇着头,他才是最想要去撞墙的人。「请相信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因为这是千真万确的:在五个月前,我去到纽约市出差,那时入住的饭店和你是同一间,入住时间也相差无几;一个月前的牛津也是相同的情况,我去出差,而你当时刚好也在那儿。」


什么?Richard觉得自己听到了最诡异的总结。在同一间饭店、在相近的时间里?「这不可能……等等、你是说,他们俩凭这个就把你当作是我的伴侣?」


「还加上昨天咱俩住在同个房间,这简直就是直接被人捉奸在床的节奏了,你说好不好笑?」Martin瞅着他,「我更冤枉呢?还是你更冤枉?没有冒犯的意思,Richard,你是出柜了吗?要不一般人会随便就把两个男的凑一对?能调查出这些东西怎么就没查出我是已婚者?还是说我就是长得一副同性恋脸?我他妈也不晓得那是什么脸!见鬼!」


那两个家伙是他见过最无脑的人。Richard张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朝Martin下手,因为那比跟被陨石砸到的机率差不多的巧合,他们竟然在短短半年的时间碰上三次。他们这一生应该一直都是陌生人,却在相识之后发现他们自起初就从来不是两条并行线。


被当作是同性恋完全是始料未及,他试着在这恐怖的荒唐洪流中站稳脚步,但他也无法坚信自己此刻是站直的还是已经被冲得东倒西歪。「等一下……同性恋是天大的误会,我不是同性恋,我只和女人上床。」Richard第一次得为了自己的性向去和另一个人做争辩,第一次得为了自己的交友情况向另一个人解释,太可、太不可思议。「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说,纽约、牛津……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Martin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杀手的脑洞简直大到一个离谱,我认为。」



这当中一定有问题。Richard黑着脸想。就像Martin说的,不可能莫名其妙哪个正常人会把两个男人胡乱凑成一对来误会,肯定是他们俩人或者某一方是被他人认定为同性恋才做的猜测。Martin的嫌疑太低了,Martin自己也知道,只是不深入追究;军医是个已婚的人,就算不了解Martin‧Freeman,在调查之后看见资本资料中的配偶栏是「已婚」的非单身状态下,绝不会第一时间就将Martin直接往其隐藏的秘密身分是同性恋这方面去想──


没错,剩下最大的嫌疑就是他自己。猎首组织中顶尖佼佼者的收割者简直要被错愕之海淹没。他的性向正正当当、坦坦荡荡,印象中他也没和哪个男人搞过暧昧,他的朋友占大多数都是同性没错,他的人际关系也算是可悲的狭小了,但怎么回事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的变成了众所公认的同性恋?


根本荒谬绝伦。



TBC.


腦洞是這個宇宙中最純粹、最強大的武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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