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Hobbit真人】Undead or alive 08 [RICHARDxMARTIN]

無論如何,我還是堅持著自己

而且必須更堅持(?



「好吧、好吧。」一头灰色银发的中年男人驼着背的蹲坐在计算机前,他所在的房间一片漆黑,只剩下屏幕发出的亮光照耀着凌乱又肮脏的环境,乌烟瘴气,散落在桌面的烟蒂和余灰被他不耐烦地扫落一地,但接着他又点燃嘴边的下一支香烟,火光照耀出他深刻又深暗的眼袋,还有不经打理的杂生胡渣,他就像某个路边的流浪汉,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仪容,但当他举起手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他的十根手指便有七根都套着闪耀白色光辉、能令人目不转睛、惊艳不已的纯金戒指。「那两个人挂了──显而易见;Amy也被解决掉──毫不意外、毫不意外。」Andrew‧Serkis烦躁地碎念道,他抓抓头皮,翻了个白眼,对着一旁开着免提的手机说话:「全都死了,如你所预料。」


「很好。」手机发出了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有着如砂纸磨在木头上产生的低哑酒嗓,夹带心满意足的愉悦,不明男性一点也不在意失去的人命,「他迟早会注意到我的。」


「呃……我打从心底尊重、敬爱的,老板,请容许我──我还是那句话,」Andrew叹口气,对他老板的计划依旧很不赞同,只是谁花钱谁当老大,他就是建议、建议。「拐这么一大弯的,花大把心思,最终目的还不是要Richard‧Armitage去死?这样浪费钱,又完全没有报酬可以回收。拜托,直接告诉他来龙去脉,然后狙杀他啊?」


「要不是我对你有点了解,我会认为你在冒犯我,Andy。」Andrew的老板语气平淡、听不出一点情绪起伏,到底杀死Richard是他所想的,还是不杀才是他所想的,Andrew搞不明白,也不想去搞明白。他继续说:「你的重点永远都在钱,我也该是见怪不怪了;我说过,我乐意,我就愁那些钱没地方花。」


妈的,那就把钱都给我啊。Andy感到心有不甘地瞪圆眼,连带点击键盘的力道都变得相当用力。


「我想他们应该还没有获得任何信息吧?」


「如你所愿,我的金主,他们目前所获得的都是你所允许的。」


「那件先静观其变。继续追踪收割者,有一点事都要汇报给我。」对方语毕,主动切断联系。Andrew又将自己的身体在椅子上缩卷成一团,像是一个思考习惯的转动指头上的每一个\金戒指,摩娑珍贵金属微带粗糙的表面。他可以不动声色的把现任老板的钱全数转到自己户头里,然后隐匿踪迹消失无影,不过他很清楚过往在杀手组织中代号为「毁灭者(Destroyer)」的男人那与John‧Wick几乎是不相上下的恐怖实力,不是他对自己的刽客(Cracker)实力没有自信,他不想招揽过大的风险,得到更多数不尽、花不完的金钱和珠宝钻石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于是他只得再埋首好好追缉及更新他老板的目标此时正待于何处、正在做什么,没有更高水平的挑战使他感觉自己像一般在网上或街上随处可见、低等级的刽客或是P.I.(Private Investigator私家侦探),非常的掉价,他感到相当不悦。首先他重新不动声色地骇入刺客组织Dean‧O'Gorman的专用网,新西兰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能够坚持着不被Dean的防火墙拆解木马表象的时间仅有短短二十秒,他倒不担心会被年轻人循线返追踪到,而二十秒对一台超级计算机以每秒一兆的计算速度来说,根本就是绰绰有余到彷佛二十世纪那样漫长,他极为迅速的发现,在几个小时前Dean以十几个防护做加密的传送了一个档案进入Richard的电子信箱,除非是用Richard本人的账号做点阅的动作,否则谁也打不开这文件档;这不好处理,也就是在孩童正试着学习如何起身以双脚站立那等难度,所以他很快的将档案从收割者的信箱中偷取并下载,隔离覆盖其上的木马病毒,一点开之后看见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前不久接下他在刺客组织的通缉网上胡乱发布的委托的几个对Richard压根构不上是威胁的小喽啰们,有毒蝎、帕克和猎犬,和──


Martin‧Freeman?Andrew灌着啤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瞇瞇眼,不是很理解屏幕上的名字和照片里的英国男人。Martin‧Freeman?他放下烟,思绪开始快速转动。他认得这个名字。


当初找到Richard在墨西哥入住的破烂旅馆时,他也同时查到有某个家伙在差不多的时间订了跟Richard同一个房间;他并没有过多关注是怎么回事,当然对这个现在正待在他计算机画面的普通英国男人也未特别上心;照正常情况发展,尽管是下订了同一个房间,杀手和英国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碰到面。Richard会在墨西哥时间于早上九点准时退房,搭乘十点起飞的普通客机A330-300空中巴士离开墨西哥;Martin则是当天的下午入住旅馆,两人可说是擦身而过,今天一天结束了他们甚至不会知道原来世界上有彼此的存在──然而行事严谨慎重的收割者让刺客的年轻黑客(Hacker)调查了这位该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为什么?怎么会?他是谁?狂热分子(Fanatics)的好奇心剎那间被挑起,他莫名高昂的兴致使他的身体发抖,他是一名智商超过180的天才,更多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想之中、掌控之下,甚至未来几分钟或几小时的事情都能够靠计算机的计算做出推敲与预判,除去金钱,世界上没有一点东西能再提起他的兴趣,无论是活物、非活物。但是,Martin‧Freeman?一个未知的、不安定变量,昨天一定发生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Andrew随即搜出墨西哥旅馆美丽之心(Hermoso Corazon)于网站上最新的入住纪录,这比解锁Dean的密码和病毒更麻烦,地方落魄的场所多数都尚未电子化,纸本记录还是较为传统且熟悉,他别无他法,只得依序着从Martin昨夜的动向、机票时间、机场内的摄影机和马沙特兰少得可怜的几处监视器着手。这比找出Richard过往去过哪些地方还步骤繁琐,但他乐此不疲,这些年他太久没有品尝到期待与兴奋的心情,他咬着下嘴唇,像只狡诈的狐狸,浅灰绿色的双眼神采飞扬地闪闪发亮,他忘记了该把自己的搜索引擎从新西兰人的服务器中抽身而出,而当二十秒一到,它被新西兰人的防火墙层层围捕拦阻,被困在了原地再动弹不得、被彻底隔离起来,再没有间隙能趁机逃走,不过那也不在狂热分子的担忧范围内了。


「哈!」黑暗又寂静无声、只剩下打响键盘的清脆声音的密闭空间,听闻Andrew大笑一声,双手用力的鼓掌着差点克制不住冲动要手舞足蹈:他们住在一起,他们竟然住在一起了!Martin不可思议的预订了Richard欲要退房的前一天,过多的旅客讯息让旅馆的管理层面出现纰漏,他们不得不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处一夜──人人皆闻之色变的冷酷杀手、灵魂的无情收割者,Richard‧Armitage接受了这样古怪的情况!这可有趣了。


令人不敢置信,Richard不仅没在第一时间解决Martin、避免留下隐忧,竟然还大费周章的动用人力调查这看似平凡无奇的英国男人?为什么没有杀掉Martin?他们曾经认识?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是他不晓得的?这不应该。Andrew暗想。没有他不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他再重新点开Martin的个人资料,首先「普通白领族」的平庸职业字眼跃入眼底,可见事由于出差才前往墨西哥;再来是过往「军医」的特殊隐藏职业,但说白了,这些仍不能解是Richard为何会放过这矮个子的金发英国人。


长相平凡、身材也平凡,什么样的指针都显示Martin不过是个放眼望去伦敦街上的路人甲,毕竟以Dean‧O'Gorman的可悲能力,寻觅到的讯息简直少得可怜……新西兰人也许不认为这很重要,仅仅草草地调查了Martin表浅层面的身世背景──但他能做得更彻底。于是他开始刨根问底的挖掘这世上在网络上记录关于Martin‧Freeman的大大小小、自年幼到今年地所有一切,他像是忘记了讨厌老板的情绪,全身心灵都投注在了解Martin‧Freeman。


⊙⊙⊙


回到旅馆的路上没有什么波折发生,他们顺道购买了治疗时需要用到的任何用品,但Martin显然精疲力竭了,整个人的意识一直处在昏睡边缘,虽然Martin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并在此期间简单的处理了Richard的脚和自己的伤口。刨出子弹不是太困难,Richard的运气不错、同时很能忍痛,军医的技术也不算是太差,不一会儿他们便顺利地进展到缝合,Martin还顺便替Richard检查手臂上的刀痕。到底Richard不是一名有经验的伤口处理者,而Martin头上的伤也不真的相当严重,只是出血量大了些,便暂时用纱布与抗生素药膏覆盖隔离了。


但军医差点昏厥过去──睡过去,他站在餐桌边替自己用绷带包裹着手腕,也许是制式化的环绕动作导致困意袭来,尽管疼痛犹在,他突然猛的向后栽倒,要不是Richard眼捷手快的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他,大概他就会替自己的后脑勺再开一个洞来。


Martin向杀手保证和旅馆要一杯劣质咖啡并饮用后,他们互相便可以来一场耗费精力和脑力的对话,但是Richard判断Martin的精神状态无法维持清醒更久。尽管Richard无从知晓是否前来猎捕他的人都是刺客组织的人员,但既然Dean给予的情报没有新增其他人,他假设下一个杀手要不是还没从别的城市起步的搭上飞机前来墨西哥,要不就是暂时没有新的敌人会出现。至少他们现在都在房间里面,这是不容易被狙杀的位置,要想攻击只有从正门或是唯一通向外头的窗户硬闯,而那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等级──他说服了Martin先好好休息几个小时,并协助后者将绷带缠捆固定。Martin想要提起更多的警戒心面对Richard,可惜他真的太累了,他几乎迷茫的任由Richard搀扶着他来到床边,他基本脑袋一沾枕头就立刻陷入昏睡,对他来说,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再糟也糟不过被杀死,而且他对这个结局显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Richard在Martin睡着后换上较轻便的衣物,收拾了垃圾与血渍,接着他重新靠近军医,确认军医的熟睡,其质量和昨天大同小异,睡是睡在了床上,军医仍旧是心事重重得深深皱着眉头,心有余悸的经历和大脑不断回溯过去的梦境阻挠着Martin的休憩,紧握的拳头在掌心上似乎又渗出了点点腥红,晕染在干净的纱布上。Richard盯着Martin,然后打开手机给Dean拨通了电话。「我一直试着打给你。」年轻黑客在接到收割者的来电后,紧张的语调略显庆幸的松了口气。他可以直接骇入Richard的手机去定位对方,但这无疑是增加Richard暴露行踪的风险,Richard恐怕也不同意他的决定;再说,这些行径的前提都得是Richard的手机有开机。他接上蓝芽耳机,这样能不妨碍他继续其它的行动。「我知道这要求对你来说有些困难,先生,但你的手机老是关机,在这非常时期,你就不能通融一次的让它多点时间醒着吗?」


「我尽量了,孩子。」Richard抬手拉开餐桌旁的木椅,他被对待良好的大腿和仍存有伤口的手臂发出了疼痛的抗议,然后他的视线被桌面上仍摆放着的止痛药吸引住,他停顿自己并犹豫了片刻,转身去添了杯水。「通缉的事,有什么最新消息了?」


「很抱歉,Richard,Ian还没回复我,我这里目前……」Dean收拾行囊的手停下来。逃往休斯顿的路上他只随身带了笔记计算机和几件衣服、一些钱与少量的通用金币,行囊愈轻便欲好,他想着能和Richard联系上后便直奔机场、尽速钱去休斯顿,他尚且还开着电源的桌面计算机忽然发出一声警报,似是防火墙拦截了什么东西,他赶忙从地上跳起来,「有人去攻击你了吗?」


「来过了。」搞了场大乌龙。


是过去式用语。Dean点点头,「很高兴你没事,先生。」


「谢谢。他们都只是新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此时此刻在他心中最要紧的事也不是接下来还有没有人要来杀他了。Richard忧郁地沉思着。他回到餐桌前坐定,取下药盒内用铝箔包包装的一颗白色止痛药丸,一口气将它与水都吞进肚里,一气呵成的,没有给自己半点迟疑的机会。


「你说会离开墨西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本来预计是搭乘十点的班机离开,但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还在墨西哥。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才会动身──」Richard又看了Martin一眼,「我也不是很确定……」


收割者从来不会不确定。新西兰的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他停下手上尝试破解被网络防火墙捉住的一只不明木马病毒,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剖析Richard不寻常的举动。预计要离开的,却突然离不开?某些原因……被什么给耽搁,可想而知是有突发状况。但以他对Richard的了解,Richard若想定要走,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事物能使猎头组织的佼佼者停下脚步?Richard一如代号所赋予的使命,对待一切都像是抽除情感似的态度冷漠,虽然他们熟识,Richard也是鲜少对他们表露一般信任之外的更多样情绪。和Aidan无脑的谈过话后,一个在Dean心中寻不到合适位置安置的名字在这令人疑惑的时刻再度冒出了头,年轻黑客几乎没怎么思考,很快地脱口而出:「是因为那个人吗?Martin‧Freeman?」


Richard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整个人僵愣着没有反应。不错,是他要求新西兰人替他调查Martin,一个无论是跟杀手世界还是跟他在墨西哥的原因一点关连性也没有、仅仅是为了工作出差而同样现身处此地的普通英国男人,年轻人必然会由于突兀而留心Martin,这不令人感到意外──但此时Dean口中出现军医的名字,加上Martin告诉他的话、他疑似被人误会的性取向,他莫名的感觉庞大的违和朝他扑面而来,搅扰着他的心智、使他不得安宁。


他没有更多项Dean透露调查Martin的动机,然而又是什么样的动机,让Dean直接将他在墨西哥被耽误了返国行程的那「某些原因」和军医画上了等号?他瞇瞇眼,对眼下的状况有些熟悉得想荒唐大笑。这不妥当,但思索了两秒后,他决定拿Dean来验证是否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同他在杀手业界的同行们对于他「早已出柜」的这个「事实」是否是心照不宣的心知肚明。「不完全是……」他欲言又止,假装出因困扰与担忧所以显得犹豫不决、无法轻易下定决策,引诱Dean对此发表自己滔滔不绝的看法:「我不能留下他,Dean。」


Dean当然没有察觉收割者的用意过浓,他很快从某个相当隐密的角落搜出禁锢至少二十个以上的密码的文件夹,点开先前找到更多、但并未传给Richard的有关Martin‧Freeman的资料。他内心抱持着强烈的怀疑,但在得到更进一步的证实之前,他不会贸然的将自己的猜忌告诉Richard。「我得先做出声明,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探究你的隐私、你的个人情感问题,但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你俩(Two of you)的事,现在连我们都受到了波及,所以我不得不──」


Dean的用字在预想中开始发生变化,隐私、情感问题、你们……Richard脸色一沉,当然也听出了Dean话中的不安与着紧。「什么意思?波及?」


Dean当然没有要瞒住Richard的意思,「尚且无法确认我们是不是也在别的组织通缉名单中,不过几个小时前,在法国的Aidan被人盯上了,是一个野生杀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初步推测这和你有关……呃、不要误会,不是说那小子没有被人讨厌和针对过,但在你被攻击之后?我就是不大放心。我正准备往瑞文戴尔那儿过去,Aidan也是;我猜你离开墨西哥之后第一个选择的大陆饭店会是那儿,对吗?」


「不错,那儿毕竟离墨西哥最近,路途不用花上太多时间。我们再在那儿碰面吧。保护好你自己,Dean,如果Aidan被盯上的理由真的是因为我,那么对方的目的恐怕就不仅仅是想杀死我而已。」


「我知道。好啦,那么,回到刚刚的话题上。」Dean说,隔着手机似乎都能听出他有些兴致盎然的扬高嗓音。他以为Richard是故意想要晃开话题,因此他重新谈到Martin。他绝不承认他对于可以得知收割者的感情故事有些迫不及待,他希望自己不至于表现得太过明显:「在你告诉我你被通缉的事之后,你让我调查这个英国军医,却又说他跟你这一次在墨西哥的目标或是打着主意想杀死你的人没有半点关系,Richard,说实话这让我很纳闷、非常;所以在把他的基本资料发给你后,我又擅自调查了点别的东西……」


「……什么?」Richard扶着额头,觉得心累,很不想继续听Dean准备告诉他的更多人类想象力过于丰富的脑补剧情。也许这正是军医被抓走,然后受到美国杀手诡异的面质关于他们俩之间以性命起誓、根本不存在的恋情时的悲剧感受。收割者很久不曾有这样的想法,但此时此刻,他内心确实是对不起Martin的。


「我不晓得你和他是否已经交往一段时间,还是你们才刚认识不久……毕竟你让我调查了他。但我很怀疑你跟他在墨西哥,这是第一次见面。」Dean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奇怪,但他也没有只住自己的嘴,「我是说,大约五个月前开始你们都不约而同的一起住同间大陆饭店──我甚至该用不约而同吗──到现在竟然是直接住在同间旅馆的同个房间?他是……呃、他是……」


「是什么?」

 

「先生,他是你的……床伴?还是什么?情侣、伴侣?爱人?你们像是从来不深交,对外是显示萍水相逢、像只是巧合的相遇,但因为发生了现在的事情,所以你才决定好好调查他?我说得对吗?」

 

〝加上昨天咱俩住在同个房间,这简直就是直接被人捉奸在床的节奏──〞Martin的话在Richard脑海响起,回荡着久久不停息。也许「同性恋」是原本就存在的火药,「同住」才是真正点燃连接着药桶导火线的火苗,使得一切应声炸裂、崩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ichard此生从没比这一刻更想一枪蹦了自己。太过荒唐。「床伴」听起来似乎比伴侣或爱人还要更糟糕、令人不忍直视,像是他性爱的宣泄对象从来找的都是男人似的。他承受不住冲击地摀住自己的脸,暂时把手机拿开来,中断与新西兰人的对话来好好地缓缓情绪,伤口的隐隐作痛变成酥麻闷热。午后的旅馆外的城市大街上是过于吵杂的人群喧闹,似乎未曾休止,热闹的嘉年华带着乌烟瘴气的烟硝混杂食物发酵的酒酿味,有些刺激嗅觉地叫人头昏眼花。车水马龙的小巷也滑稽地模仿着大城市的繁华被挤得水泄不通、喇叭齐鸣,但隔着一道墙与楼上楼下的距离,传递到最后面他们所待着的二楼房间,倒是变成虚无飘渺的微弱,他和Martin两人此时独处的房内无比安静、宁祥,彷佛这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地方。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性向变了调?他一点也寻思不到苗头。简直让人犯起头疼。他不自觉视线又一次往Martin的方向飘去,他已经不晓得看了Martin几次,Martin翻了个身,在这十分钟军医也已经不晓得辗转地挪动几次身子,试图找到更安稳的睡姿。




TBC.


所以說──殺手的腦洞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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