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Hobbit真人】Undead or alive 10 [RICHARDxMARTIN]

有幾天是回家的所以就沒有打文章了(挖鼻

各位請持續保重,不論是在哪裡



「先有需求才有供给,有了定价便有市场的出现,我们叫做赏金中心;相互满足条件的情况产生,交易才会成立,我们称之为订单(Order)。」


Richard从另一个纸盒里叉出绿色小巧的孢子甘蓝,如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睛平静如水,想起自己在接触到Ian时,对这份职业的正当性并未有过半点道德质疑。世界是为了少部分还活着的人运转,而金钱是为了少部分聚敛无厌的人存在,这样的少部分又是让多少大部分人血泪盈襟才建立而得。


他们依旧坐在餐桌前方面对着彼此,时间来到晚上近七点时刻,他们已经用餐完毕。实际是Martin并没有什么胃口,他的胃依旧难受,勉强吃下一盒分量不大的甜菜根似乎就要了他的命,就连将它清空都困难重重,他仅是表示这里的调味不怎么合他的口味,拒绝承认可能的心理压力作祟;Richard则负责解决多数的餐点,缺少蛋白质是杀手唯一有些怨言的部分。


马沙特兰在夜晚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没有散去的人潮、没有褪去的喧闹,吵吵嚷嚷、混乱不堪地将整个城市熏染得更乌烟瘴气。外头似乎漂浮着黏腻的分子,能擭住人的呼吸系统,使其无法喘息,闷慌。墙上的灯泡表面沾附着许久未清的灰尘木屑,使光线穿透玻璃泡壳时折射出黯沉的昏黄色,令人有点发晕。街道上的杂乱无章闯不进房间内部,却不是旅馆的隔音设备表现得极佳,他们身边的气氛似乎带着微妙的宁稳静谧与沉静寂寥,连空气都在谈话下被屏障,散发着不一样质量的平风静浪,平缓的、令人感到舒心的祥和。


「尽管我们所做的事丧尽天良,以人命赚取暴利什么……我不是想尝试说服你关于我其实是个好人什么的,Martin,你也很清楚,说到底,最一开始病了的就是这个世界,丧心病狂的人们为牟取钱财而制造出的数种恶行,战争财、贩毒──严格说来,我们杀手也不过是人变相的商业生成罢了。」


将双手交叉放于下巴上的Martin没有做出回答,他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以及立场,像是不想承认地回避事实,又像是早已清楚明了,蓝绿色的眼睛凝视对面的杀手,是在细细思考,又是在细细打量?Richard时而能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找到令他心境动荡不安的火苗,一心一意的,当只为一个人燃烧、只为一个人专心致志时能展现的燎原之势,迷人至极。


谁又会是那下一个幸运儿?他病态地想到,内心微弱地躁动不止。他吞吞口水,继续解释道:「你可以把我们杀手所属的组织当作是类似公司那样的营运体系,上有领导、下有员工,在外则有合作关系的其它相关组织……」


「所有杀手都有加入组织吗?」军医终于开口,口气很是冷静。


「多数都会选择成为组织的一员,虽然会有委托金被抽成的缺点,都是在说得过去的程度,也有些杀手为此是单干,比例倒是占少了;组织有组织的便利性,毕竟我们的体系遍及全球,在很多方面都能为我们省去许多麻烦,好比接收订单、订金流动汇款这些必须绝对保密的东西。」


「还有处理伤口,是吗?」


收割者顿了顿,不确定这是不是军医在变相地揶揄他,「处理伤口,是的,这也是其中之一。」


「你们的存在是……政府认可的?」


「该怎么说……互不干预?国际间手握大权的人花钱消灾、解决竞争者什么,是常有的事,政府内部的人员也从来不是干净的状态,可以说我们是互利互用的关系吧。」


Martin点点头,还在缓慢地消化自己听到的许多新的事物。回避的气味流动在空气中,Richard瞇瞇眼,努力想让自己忽略它。他试着牵引Martin在杀手世界中游荡得更久一些,尽量不让对方同样发现那个他们尚未谈及的、更重要的、迟早得拿出来讨论的部分。比如说,必要性。Richard艰难地想到。他仍在犹豫不决,在岔路前徘徊不定、踌躇游走,一条早已铺陈完成的简单公路,与一条艰辛的、需自己拓垦的荒野道路,他该何去何从?他该选择公路,可为何有股冲动催促着他迈向另外一条?他从不给自己找麻烦,如今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又该如何去说服别人?或者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就是如此。随着间的推进,决定只会愈难下定。


Martin并未注意到Richard的纠结不安,他的手放在下巴上摩娑,像是一个习惯性地思考动作,「好吧,Richard,在现有的空档中,让我们先谈谈我们现在所碰上的事情:帕克他们和你,是同组织的人?」


「世界各地都有公司,同理组织也一样,只是规模大小的差异罢了。我的名为『猎头』,他们则叫『刺客』。」


「所以是不同的……那么,同样都是杀手,为何你们能轻易地彼此自相残杀?」


「尽管我们的文化可能无法用正常方式看待,不过同行猎捕的行为在我们当中也都属于特殊案例,并不是说看谁不顺眼就能够动手。」


「特殊案例?」Martin问道,「什么意思?」


收割者耐心地回答:「做我们这行,绝非人人都是,但也总有那么几个丧心病狂的真家伙以杀人为乐,无视法律与道德的无法无天。在这人命能用金钱估价的世界,我们有所谓的『最高准则』。『最高准则』是一种明确且绝不能违反的戒律,一旦违逆的惩处即是灭口──所以才叫做『最高』。其中一条是『组织成员不得彼此伤害』,这意思是跟我同样为猎头的杀手不得攻击我、或是私自接组织外的赏金中心对我的通缉来对付我。」


军医皱起眉头,「最高准则」乍听之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怎么想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呃,我对订立了这个『最高准则』的人没有半点意见,可是……我是说,这有限制到什么吗?这难道不是只警告同组织的人不要对自己人动任何鬼脑筋吗?到底帕克他们要来杀你的这件事还是很……普通啊。特殊案例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只限制了自己人,是一个灰色地带,这就牵涉到了『特殊』。关于我们的订单,不论是甲方、乙方、订单信息,全部都应该是保密状态,除了赏金中心当下接洽的人员以外,就连甲、乙方也不会知道彼此的身分,全部都应该是保密的,所以,我们又怎么会有从外而来的私寻仇者?信息泄漏是赏金中心的失职,这几乎不曾发生过,所以从这点来看,我确实是一个特殊案例。」


收割者摊摊手,似是对现况表达自己的无奈。


「可能是赏金中心的人泄密吗?」


「每一个订单的阅览都是需要资格证与密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的伙伴很快就能找到人。更重要的问题是,是哪一个订单搞的鬼。」


Martin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但你又如何知道那个通缉了你的人的动机是因为你曾经接下的订单呢?也许是你在外头的什么私人恩怨呢?」


Richard嗯了一声,「本身张贴通缉的要价就不菲,这还不包含事成金在内。我是没印象我在外头有惹了什么大人物,让对方对我这样居心叵测……我们的确在各处都可能结怨,而且想对我动手的人似乎费尽心思地希望在杀死我之前,要我自己觉察到某些事物,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觉察到某些事物?」军医一头雾水,「他想要让你想起什么……想起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我猜是的。但我还是秉持我们猎头组织高水平的隐密性,不是说我对我们组织很有向心力──再次声明,除非是信息泄漏,否则不会有外头和组织不相干的人就为了某张订单来通缉我,所以范围缩小到了猎头组织内部的人。」


英国军医立刻被吓一跳,「等一下,你说什么?Richard,你不是说──」


「我刚刚也说,」收割者打断军医的话,「不管是不是同组织的人,交易明细、交易人员通通都该是保密的情况下,因为订单内容找我麻烦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尽管我倾向朝组织内看我不顺眼、后来去到别的组织的人调查;因为忌妒能力优秀而想要做掉对方用以取代对方在组织中『最好的』地位都    是有过先例,以我的经验……我也有动过类似的念头。」


Martin怒目而视,蓝绿色的眼睛里有不止息的火焰,对Richard的幼稚呈现不敢置信的脸,Richard高举双手以示自己的无辜,「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


「所以是那个令你动了念头的人吗?」


「不。他是一个很……」蓝眼睛杀手沉默了一下子,在说出口的时候内心也有些古怪着用词,「很单纯,很好的人。」


于是军医给了Richard一个摇头。Richard难掩尬色,「我们谈到从外头来的针对性报仇的可能性很小,针对订单的话更不可能……是同组织的话就不好说了。看对方似是想做掉我,却又不直接一点,私人恩怨的比重还是大一些;问题在于,我想不到有什么人对我抱持的敌意庞大到能够在组织内发布委托的程度。」


「人心隔肚皮,不是吗?」Martin叹口气,暂时停下提问,他好似要把整张脸都塞进手心里地将两颊的皮肤挤出鱼尾纹,深深陷在Richard告诉他的话和依旧未能解答的疑惑之中。


军医停下脚步在动脑,收割者也在此时此刻沉思着。是啊,人心隔肚皮。这不太对劲,是吗?人生占去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防范着杀人、防范着被杀以及被搜查、被抓住的风险过活,多少时日是他有过神经放松或放心的时刻?长年处在警惕状态的人一般不会轻易敞露自己无论是外在抑是内在给任何人,严谨的态度是对他人缺乏信赖的褒意,对他来说,要接受及信任一个人,是即使熟识再久如Aidan或Dean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瞧瞧他正在做什么?他不被对面的军医发现地紧紧盯着,像是想从后者脸庞还是一举一动中,找出一点、或半点为何自己会愿意一步一步主动扒开外层的防护然后邀请对方细瞧的原因。


他能找到吗?真相是什么?他不相信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他压根不是一个同性恋,只是那如深山里潭水般漂亮色泽的眼眸里拥有的东西持续令他怦然心动。


「除了组织内的那个……赏金中心里的订单以外,你们可以自己接客吗?这会不会是行迹败露的可能性之一?」之后Martin又问道。


「有可能,」Richard回过神,突然他的手机响起简讯铃声,他将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查看。是一则匿名讯息,在这样的敏感时刻,他瞇了瞇眼,倒也没有抱持过多的疑虑便点开查看内容。「但我并不那么做。」


「也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Martin说,「你有从猎犬他们那儿得知什么有用的讯息吗?」


对着手机皱起眉头的Richard摇头,「他们就是纯粹甲方与乙方的关系,他们对于委托人什么也不知道。」


「那还真是白跑了一趟。」Martin有意无意地说出这句话,Richard眉间上的皱褶彷佛被拧得更深更用力,但他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Martin揉揉额际,碰上左侧的纱布时,他移开了手,「所以,Richard,你手臂上的伤,在碰上我之前,你遇到几次袭击了?」


「算上你的只有两次,被通缉的事才刚发生第四天。」


「我不算是错过前菜了。你在看什么?」


Richard抿抿唇,思索了一小会他把手机拿开,摊到桌上,「匿名讯息,一则留言。」


留言?Martin凑上前,在Richard黑色的手机屏幕上看见一个没有显示号码的讯息,简讯内容仅仅是几个英文字母组成的一个单字,或者说是一个名字、姓氏:Dante。


「Dante?」军医没有明白,他困惑的看着它,「这是什么?你们的暗号?」


「不是暗号。我们没有暗号。」收割者觉得好笑地咧咧嘴,但脑子正在卖劲挖掘、寻找自己更深层的记忆区块。他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隐约他能抓住个什么,但它们最后都从他迟钝的指尖狡猾闪逃,或者自指缝处溜走,似乎存在着、似乎不存在,令人摸不着头绪,即使他费尽千辛万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收获,过没多久他放弃了。


是谁传来的?Dean?Dean会直接打电话给他。敌人?又是一个要他自己找情报的线索赠予?对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Richard,我们目前能知道的是敌人铁了心想要你的命,但却又不急着干掉你,他想要让你追着线索去知道他是谁,然后知道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最后才会来杀你?确实可能跟你是同组织、或者说,曾经是。感觉是熟人。」


药效的发挥很好地掩盖住伤口的疼痛,进食与更清醒地谈话和动脑让Martin觉得自己恢复不少,他站起身时甚至没有感到晕眩,可能又是一个未知的进展让他感觉兴奋难耐,他压抑住自己迫不及待的有病表现,离开自己的座位绕到Richard身后,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飘进Richard的鼻腔,Richard不自觉吸了几口气。「我们得找出这是什么。」Richard头疼自己的行为地说,他用手机滑出通话界面,又一次拨通年轻黑客的号码,但这一次换对方的手机进入无法接听提示。


Dean可能已经上飞机了。「可以的话,能愈快结束这件事,对你我都好。」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Martin也掏出自己的手机,在上头按下几个按键之后,他瞇瞇眼,盯着Richard,「我……你不应该留活口,Richard。」


就像有一颗手榴弹被扔到心里,瞬间炸裂开来产生非常巨大的冲击,轰的一声就连Richard的脑袋都当场一片空白,无法实时做出反应。Richard用肉眼可以观察到地诧异又僵硬地抬头瞪向军医,军医却依旧埋首在网络上搜寻Dante字眼,好像他方才讲的话和问今晚吃什么、等会喝茶吗等一样的稀松平常。「等等,这话并不是说我很想死,」Martin试着解释自己话语内容的真正意思,但这对Richard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Martin看着收割者,「我只是觉得疑惑。这没有必要,不是吗?在那条无人的空地时,你就该跟对待帕克和猎犬一样的方式对我;你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何必带着我呢?这很诡异,我帮不上你的忙,最多也就是个累赘而已,你比我更明白啊,Richard。」


「必要性」话题来了。收割者揣揣不安地咬咬后齿槽,内心无所适从地抿抿唇,视线没有移开Martin的脸,「构不成威胁,对我。」他斟酌用字地说,却不确定这是在说给Martin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也不确定他所说的话是否具有说服力──他甚至不晓得它是不是实话,但它的确不是谎言。「就算带着你,你若被抓住了──再一次的──我也不会拯救你,Martin。」


他确实说得底气很不足,他的表达能力不够出色,他尽量没让Martin听出来。


Martin是没听出来,可机灵的他还是抓着了个疑点:「没有拯救的意思,但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军医终于是更认真地看着Richard,那双时而翠绿时而透明又深嵌着水蓝色的迷人眼睛能暂停Richard的心跳,具有魔力,又彷佛一只野兽的利爪,紧攥住了Richard深处的灵魂不放,被勾住、被困住、被囚禁。Richard一直避免去正视,在那空屋前,他没有果断选择杀死得知他身分的前英国军医,原因是什么?只是慈悲心发?他对他人的生命如像Martin那般在乎的话,他压根做不了杀手。


面对Martin的问话,Richard说不出口,那个理由。「我的原则是尽量不对无辜的人下手,在我眼中的你就是,Martin,所以我不会对你动手。」他说,不正面响应、逃避似地挪开双目,他太过不自然,他所做的决定、他所说的话也是那么的前后文不相称。Martin叹了口气,「但如果你不,如你所说,要是我又再一次被抓住,他们可能还会先折磨我一番,把我所知道关于你的情报通通泄漏──我知道我不是个口风很紧的家伙──之后才送我去死……倒不如让还能沟通的你好人做到底,直接杀死我呢?」


「我了解你对于『活着』这件事的意愿度并不高,Martin,但那不代表我就得在这里杀死你,也不代表你死了就能让我的处境有所不同。什么也不会改变。」收割者稍微被激怒了,他真的不明白,不管是他自己还是Martin,他对眼前的军医看待自己性命宛如鸿毛一般不清不重的态度满肚子火,怨气浓厚,他对军医质疑了他的选择不杀非常不满。「听着,并不是有留着的必要,是没有还得多杀一个人、多留一句不相干的尸体在这里,增加我曝光风险的必要。」


被当作同性恋的委屈还有搞不清楚仇家是谁、此刻处境使他泄气,现在一个他姑且是善心大发救下来的家伙竟然还怂恿他改变想法?即便他知道Martin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他瞪着Martin,如海底漩涡那般深暗幽阴的眼睛里尽是盛满不容置疑及盛气凌人的愤怒,他再开口,几乎就像一道死令,一项「最高准则」:「疑惑你还活着的理由吗?你就当作你现在的命是我给的,它不再是属于你的东西,是我的,听明白了吗?你是我的,你只要想着我让你活着时,你就得活着;是否去死,也是我说了算就好。」


Martin因为Richard的气势和怒火闭上嘴,不过另一方面是因为Richard说出口的话实在是毫无逻辑得滑稽搞笑,他得努力绷紧脸部肌肉才勉强自己不要真的放声大笑。他为寻求一个令人不解的决策而往枪口撞,换来的竟是对方恼羞成怒的草率发言。自己的命变成了他人的所属物是玩哪招?就算他的处境是被动的──这也太他妈的被动了,他在某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把自己给卖了吗?他阖眼强迫缓下内心也差点跟着惊滔骇浪的火气,握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松减力道,他重新睁开眼帘,暂且将连主事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疑问放置一边,不予理会了。


「好吧,我道歉,我不提了。」Martin口头上如是说,内心当然完全不认同Richard的话。或许他也是得寸进尺了,一个杀手心血来潮的好意放过他,他就蹭鼻子上脸的自以为真的能和对方平起平坐了?他的小命就是悬在某人的心情刀锋上,除了被敌人抓住后然后虐待致死,还有比此刻更惨的绝地重生吗?


军医冷静头脑,将自己手机的画面转给Richard看,「回到正题吧。Dante──我找到一个较为相近的,Dante家族,美国黑手党,你有印象吗?」


Richard抹抹脸,对忽然冒出的愤慨也很莫名其妙,他是如此容易失控吗?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揉揉额际,要求自己专注,「美国黑手党……Dante……我似乎曾接过他们的案子,但具体是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你的组织曾有你过去的接案纪录吗?也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说不准是你杀了他们什么人,所以他们准备找你报仇?」


「我会打电话问问。」Richard回道。




TBC.


我們突然傲嬌了的大叔──哎呀呀,這一對真的是太萌了

然後潮叔你要努力活下去啊(到底

我前面幾篇會貼成簡體字,感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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