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Hobbit真人】Undead or alive 15 [RICHARDxMARTIN]

空檔快打快打──打一打快下線滾人──(飛奔



欲踏入拉法尔‧布埃尔纳将军机场的出境大厅前,Richard利用现场购买的手机预付卡,一次性上网查询了休斯顿近几日的气象,并对该城市最近因陆地与海洋的温差平衡导致滞留于半空中的锋面可能带来不小的水气与降雨这点感到些许的头疼。


这不仅仅表示他们行动时将会受到限制──当然,敌人也是如此──可就他个人而言,有一个尽管他自己总是不理智的否认、但却也都下意识在避免地,绝对致命的危机。


必须想办法解决。Richard费劲地想着。但他应该告诉他的同行者吗?他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了身侧的Martin一眼,后者金色的头发在机舱内还亮着的白灯下闪耀光芒,很是好看。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要说出口,如果不想要把他们俩人都给害死。


然而这是一个埋藏于他灵魂深处将近二十年的、无人知晓的秘密。万一暴露了,他这辈子杀手的职业生涯将会彻底化为泡影……


收割者几乎为自己的思虑感到可笑。目前都不晓得能不能顺利逃过此劫,他却考虑到了未来的种种?不该是这样。他混乱地闭上眼。他一直都是明智的,这是他在组织中排名靠前的主因之一;在什么样的当下,不受到情感的干扰,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说他冷血、自私也罢,在紧要关头,视情况他也可以将Dean或Aidan的性命拱出手。不是他不在乎他们,这不过是一个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更加正确的选择。


可是、可是……


「我说,现在已经知道的信息,是Dante家族被某个恐怖的家伙全灭了。」军医一边说,在机舱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熟悉的压迫感和窄小的座位空间令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发现Richard彷佛从未挪开的注视。前天大老远为了工作从英国飞奔至墨西哥,不过两天的地球日,再匆匆忙忙地往休斯顿跑,目的辗转着变成了逃命,他愈想愈觉得自己的处境很是啼笑皆非。「那个恐怖的家伙,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帕克他们的甲方,同时是正在追杀着你的人。其动机是为了替John‧Tui那男孩报仇。」


「也许吧。」Richard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们的膝盖不经意碰在一起,Martin没有特别意识到并与其分离,但Richard莫名的思绪被牵引着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里,说不出的心底感受使他同样一动不动。


西西里柠檬、百里香与熏衣草夹带着橙花气息的古龙水,自Martin身上飘散,若有似无地滑过收割者的鼻腔,清新又清爽、带着舒心的淡雅香气,有着明日朝阳的晨曦香味,令人沉醉。身高差距的优势,收割者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靠向Martin,而Martin一点也不会知晓。他仍然正常吗?收割者紊乱不清地质问自己。Martin对他的吸引力有点特别得夸张。他微微倾身凑近身旁的人,贪心地闻嗅着于他宛如毒品一般的气味。


不错,最正确的做法是据实以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不应该对此感到难以抉择才对。可这心里深处的天人交战又是怎么一回事?Richard说不出口,做不出那个「正确的决定」。他不想坏了自己在军医心中冷酷、果敢的聪慧形象。这太蠢了。就像他本应该要直接离开墨西哥,却留下来、还去到了军医被绑架的地点自投罗网;就像他本应该要一枪毙了军医,没有第二句话、没有第二个选项,却如今他将军医带在身边,并正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保全他们两人的性命──私心霸占了他的理性,在遇到军医之后,一切都乱了套,一切都再无法掌控。


最终Richard固执得决定三缄其口,一点也没有透露给军医知道。他自己可以很好地处理。Richard相当没有自信地幼稚想到。


「John‧Tui──Richard,你有请O'Gorman……先生另外调查他的背景吗?还有他和Julian‧Dante之间的连带关系。」


收割者能听出Martin脱口提到Dean的姓氏加上称谓时带着咬牙切齿的微弱愤慨,也许Martin短时间内一点都不想再提及那个年轻的黑客。他强迫自己不能微笑,那会让他看起来在幸灾乐祸。他的情绪管理从不如此容易失控。「我有发讯息给他了。」他回道,同样暂时不想再听见新西兰人只会制造纷扰的嗓音,尽管新西兰人是无辜的。「你可以直接叫他Dean,他比我们年纪都小;还有,一味相信由『Dante』这个关键词搜寻到的来源不明的讯息,明智吗?」


「我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们得到的就是一些情报,这不会害死任何人。另外一提,」Martin绿蓝色的眼睛突地一转,望进了Richard未曾移开视线的大海蓝眸,「是否明智这点,也应该是由你判断才对。我们俩之中,你才是有经验的那个人。」


「如……如果是误导呢?」


「我不确定,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Martin摇摇头,「且不说John‧Tui是不是和你目前的敌人有着更深刻密切的关系……对方发给了我们一个只有你、和你们组织内部才知道的,有关于曾是你甲方的人的姓氏,这个姓氏还是一个前不久刚死光人的黑手党家族……我觉得可信度很高。好吧,除非你有第二个John‧Tui跟Julian‧Dante事件,那么我会说:我们再谨慎一些。」


Richard沉思一下,半是被Martin的话给说服。他们正坐在墨西哥航空(Mexicana de Aviación)欲前往蒙特雷国际机场(Monterrey International Airport)的空中巴士A320系列客机上。150个座位被走道分割成了左右两边各三个座椅排列的常见模样,机体设计窄长,似乎将座位与座位之间靠拢到最极限,而他们坐在了飞机左后方的角落位置。拜乘客不多所赐,这里容易观察到所有的人,包括服务人员;如有什么可疑的动静,Richard相信他们绝对可以先发制人。


拉法尔‧布埃尔纳将军机场并没有直飞往休斯顿乔治‧布什洲际机场(George Bush Intercontinental Airpor)的航班,他们必须先到位于墨西哥新莱昂州(Nuevo León)的阿波达喀尔市(Apodaca),在蒙特雷国际机场转机后才能抵达休斯顿。虽然两段航班飞行时所花费的时间加总起来不到三小时,他们还算幸运的,在蒙特雷国际机场只需停留两个小时左右就有休斯顿航班的启程……不过无论怎么看目前的情势,他们仍处于危急之中,绝不可掉以轻心。


墨西哥航空的机场警备等级是否等同美国的周全严谨──这先撇开不谈──他们只得尽可能地待在机场管制区内。如若一踏进入境大厅,难保他们不会直接被敌人狙杀……但是被悄然无声地杀死的机会并不高啊。收割者沉默着皱起眉头。照他们此前推断的,敌人是为了让他清楚他以前究竟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才用如此绕弯子的可笑棘手方式对他进行报复,那么即刻就把他杀死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然而这种情况只适用于他个人。换成是Martin的话,恐怕状况会瞬间变得简单到令人不寒而栗。


「你还有收到什么讯息吗?」


Richard在Martin意识到他的走神的几秒内反应过来,他随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查看,「没有。」


「但愿到休斯顿之前,能平安无事了。」Martin接着说。


猎头组织的杀手瞇瞇眼,一直悬在心头上的话使他没能忍住自己的最终脱口而出:「我注意到你把自己在这件事上,和我撇清了,Martin。」


「什么?」军医愣了愣,他狐疑地看向Richard,一边的眉毛向上挑着有些滑稽,「什么意思?」


Richard湛蓝色的眼睛就像有整个天空涵盖在里头,将Martin严谨又郑重地包裹住,「『追杀我的人』、『我的敌人』──我想不用我提醒:现在你也在他的名单当中啊。」


这其实有待商讨。Martin想。他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Richard,我是已经在他的名单内了,我猜。多亏你……咳。」他适时地为自己的舌头踩下急煞车,差点又犯的坏习惯使他拧紧眉头。他双手抱胸耸耸肩膀,确切地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但那又如何?到底我只是一个倒霉的、很快就会在这场主角是你和他的角力游戏中一命呜呼的可怜虫。嗯,这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不是吗?」


「我说你不必死,你却仍然抱持着以死亡为前提参与这一切?」


「我几乎可以理解当时我追问你为何不杀我,你当下的感受了。我是说,这有什么好争论的?你认为这件事结束时我还能毫发无损地留着我的小命?别告诉我你的想法就是这么乐观,Richard,我面对你的同行们可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像待宰羔羊,尽管我曾从军将近十年之久,很显然这没有半点帮助;再说,就算我最后真的命大活下来,我们挑明了说吧,『收割者』:你会让我活着吗?」


收割者的喉咙像被某双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变得很是困难。他感觉心脏跳得很快,在对上Martin碧蓝宝石般的眸子,它开始发热、发烫。他以为在经过车上那一段半算敞开心扉的谈话,会让Martin对他多上一丝信任或是托付,他太天真了,他们此刻正是什么样的关系维持才有现在假象的和平共处?一个是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的受害者,一个是握有受害者杀生大权的加害者,他们之间除了猜忌、怀疑与保持距离之外,他还奢求彼此能够缩短距离地靠近对方?


他感到头晕目眩,身上的枪伤似乎又抽痛起来。


「──一个知道了你、或是你的世界如此多秘密的人,你会留我活口?别开玩笑,我已经尽量不那么愚蠢了。」军医的心态称不上豁达,只是一种看开。


Richard试着挪开与Martin对视的目光,好容易认知到这个事实使他心头有些难过,而这些感受理应是不存在的。但下一刻,他发现他做不到。英国军医那双藏匿着能照耀所有的希望之焰的蓝绿色眼睛,驱散黑暗、召唤光明的炙烈之火,正无二独一的看着他,仅仅有他,只剩下他。多好──怦然心动的错觉不再是「错」觉,他深吸口气,明确了解自己依旧病态地醉心于Martin的注目。这个认知比起得知Martin的不信赖更震撼他的心,他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的私欲不顾一切,就像飞蛾扑火,所以Martin不能死,Martin不许死。


Martin以为Richard是被他的话堵得一时半刻不晓得该如何响应,某方面表现出迟钝的杀手也是显示另一种与他同是人类的证据吧。他没好气地扁扁眼,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是感激你真心不打算杀我,用诡异的理由拒绝和我说明你的真正心意,这点我也是包容了,所以我们就别互相为难对方,行吗?」


水蓝色眼睛的杀手终于收回自己看得就要掉到眼眶外的眼睛,「你对我们似乎有点偏见,Martin,也许是因为你完全不了解这个职业。」Richard困扰地皱眉,「我们……我并不是一个嗜血成性的疯子,Martin,这只是一份工作,一份不被社会当代的道德伦理所接受的职业。好吧,我是说……我们认识对方没有多久,要你很快地相信我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但并不代表这当中就有更深的算计,例如事情结束之后──我就会杀你灭口。」


他真的不想杀我。Martin不可思议地想,内心五味杂陈。经过多次的试探,结果一致地显示Richard比起掠夺他的性命,更想护他周全;正因为如此,他对身旁的杀手持有的疑心病是更加深刻沉重。为什么?为什么──他经常将Richard是同性恋,而他被对方看上了什么的……这样的可能性去思考。但很快他会勒住自己的想法,停止再去深入探究。


「就说我比较实际吧,会这样想实在是人之常情……鉴于是正常人赚钱一般不会选择做杀手,你却当得风生水起的。」Martin朝Richard瞇瞇眼,「掠夺人命,道德上怎么说得过去?」


一听这话,Richard不禁笑了笑,倒也不愠不火,「你让我更加困惑了。要我说,你对待帕克的方式可也不是一般正常人会有的;他是一个杀手,和我一样双手沾满鲜血、手刃许多人命的连续杀人犯,他甚至伤害过你──但你却郑重的送走了他。」


「所以,这就是全部?你不过把杀人当作是一份工作,把人命看为一个目标,除此之外其它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全部。」收割者低沉地说:「事情都有一体两面。面面俱到的可能性,可以说根本不存在。人类本来就拥有选择性忽略的本性,而我们本能的拒绝承担责任风险。说得好听是理性、公正,难听一点是利己、自私;你会因为士兵害怕疼痛,就不给他的伤口换药吗?还是在他已经有生命危险了,却依然顾虑对方下半生的日子,所以不为他做截肢手术?在某个当下的你所能思考的、只能思考的部分──你必须拯救他──除此之外的事,你不会去想、或是没有打算多去细想,因为你没办法,Martin,你『得』专注在『拯救』;不错,你可以想得更多,但那只会让『拯救』的成功率由于你的注意分散因此下降,所以你忽略了其它的相关因素,你拒绝承担除了『拯救』之外后续引发其它问题。而这就是我,我不将我的目标看作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一个为了自己这辈子奋斗了许久的生命,我拒绝承担除了『杀死他』之外关于他的事业、他的人生目标、他的家庭等等的后续问题──这不是冷血,我更愿意称其为专业表现。」


Martin又一次的叹息,为自己,也在为他身边的同行者,为他们的偏执、为他们此生的业。「好吧,或许太过天真的人是我。只不过是立场的不同,我们又有何异呢?我在救人,而你在杀人;我将他们看作有着沉重意义的生命,你则只当他们是一个任务列表上条列出来的金额数字……你是杀手,而我曾是位医生,这大概就是我们之间最浩大的鸿沟了。我独自的纠结又怎么能够动摇你如此之久的观念?尤其当你的观念与常人并无二致。」他说话的同时伸手揉揉自己前额的短翘刘海,表达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暂且不谈今后的发展会如何,你不想杀我的决定我知道了。既然我也问不出来为什么你不杀我、甚至麻烦地把我带在身边的理由,那么就姑且先这样吧。」


飞机起飞后,机上的灯光完全熄灭了,这让Richard的警戒度上升到中级左右。而在那段价值观又一次碰撞的谈话告一段落,他们有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交谈,距离阿波达喀尔市不到半小时的航程,而最终抵达目的地休斯顿还很漫长。Martin可能小憩了,平稳的呼吸声被航空引擎的巨声轰隆隆遮掩着隐隐约约被听见,但古龙水的香气一直环绕在Richard周围,挥散不去。


收割者的双眼透过另一排座位边的透明舷窗看向外头,漆黑的夜空连云朵都难以清楚目视并辨别,只有机翼尾端的腥红色警示灯闪烁着很是刺眼,星辰的隐没与月光的不见踪影将整个世界包裹在黑夜之中。连气息都要消失不见,他宛如一座雕像,动也不动、僵硬又顽固,同样隐身于漆黯地带、从不行走于光明之下;如今他追求太阳,他渴望那道光与那股温暖。


他知道他会把他自己给害死──就像John‧Wick。


他恐惧,但他情不自禁。


Martin突然动了动身子,他立刻低头关切,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军医并不安稳的心理活动。


军医一直都很平静。在猎头组织的杀手眼中,就算知道自己离死亡不远、或是曾经有过一夜之缘的室友荒唐得是一个骇人的职业杀手──军医和正常人的惊慌失措比较起来,过于平静了。在军中遇到的大风大浪,使军医面对在眼前低机率发生的事,其实不那么难以消化;然而在车上谈到阿富汗的过往,似乎触到了军医心中的苦,那对他来说太痛了,痛得明明伤口已经愈合,却如截肢的幻痛一般仍旧依存在曾经受伤的位置。


他受尽折磨,在自己的心头亲手划上一道又一道的刀痕,对那一群又一群如潮水般永无止尽、不断涌现的伤员撒手不管,他的落荒而逃在心理兀自生成了极大无比的负疚与罪恶。他可能好不容易用别种理由说服自己不再纠结那一部份,可惜人的矛盾与执拗不会轻易被区区几个善意的谎言给欺瞒、蒙蔽;走过漫长的十年,他最终绕回了逃避的原点,然后再一次的被打击跌倒、止步不前。


「你知道,就算直到今日,你还留在军队,也不代表你能改变什么。例如战争停止。」


「别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搭话,很困扰的。」Martin语带怨念地说,疲惫的他抬头看向收割者,黑夜中他倚靠微弱的前舱光线搜寻到收割者的眼睛,他瞇瞇眼,他应该什么颜色都没看见,但收割者海洋般好看的眼睛不知怎么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Richard没有再说话,Martin迟了一会,才开口回应:「我从来没有那么想。以为自己伟大到能够停止战争──我说,你现在是在尝试开导我吗?」


「不完全是。」Richard说,简直要厌烦自己老是主动跟军医搭话的奇怪习惯养成,「你看起来很低落,Martin。」


「我注意到了。我也注意到你总是想和我搭腔。我可以假设在我之前也有一个像我一样的人,是你的旅伴,而前不久他才刚死去。」


「不要随便幻想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还擅自赐对方死刑。」Richard瞪着眼,发出不悦的愤怒,「甚至是给了性别。」


Martin翻翻白眼,住口自己的调侃。「说真的,那次的经历是人都不想要有第二回。但为此而逃离自己的职责更是一件糟糕的决定。你并非坚持不下去,你只是『不想』坚持了。在之后你所感受到的,不单单只有悔恨……还有对自身彻底的失望。它们就像肿瘤一样,无论怎么切除、怎么治疗,都会复发、重生,因为它们从来就是深嵌在再生细胞的基因序列当中;『完全处理干净』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伤痛就在灵魂里,不会复原、也没有办法复原。」胸膛早已愈合的旧伤又重新隐隐作痛,Martin不舒服地伸手按住胸口,而Richard已经看了他这个举动很多次。


「这世界不存在真正的对与错。你的工作与我的遭遇也不过是一种选择之后诞生的结局。原本以为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但那个愧恧也不过是又一个不愿意去正视的后果。」


「所以你后悔离开军队?」


「我想是的,Richard。」Martin沉重地说,似乎又将自己的意识抽离了现在,「我想是的。」


他们的手并非是空荡的,他们从来紧握在掌心、拥护在胸前的是一把正上了膛的步枪,冰冷的钢铁冻伤他们的手指,开枪后又热烫的高温能灼疼他们的皮肤。他们全副武装、神经紧绷,比陷入恐慌症的精神病患者更对周遭人事物胆战心惊、惊恐慌张的害怕。他们躲卧在高墙阴影下掩盖踪迹,光线等同于是他们的死神、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有一点声响都如打草惊蛇一般瞬间先发制人,射杀了谁又能如何──他们提心吊胆,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松一口气。




TBC.


不行我有很多事情要忙──

在這裡感謝支持著我的各位,謝謝(跪

评论
热度(12)
滾吧

关注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