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敢死隊】I Desire You.──[戰陽03]

哈!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概念

不打文章這不是對不住這空閒時間嗎?XD

況且那麼久沒更新了(重點



战壕的无赖可说是到无远弗届的境界,同样身为佣兵不过明显脸皮比较薄的阴阳只能摇摇头。怎么嘴也嘴不过战壕的他认命了如今正经历着的窘境,全是先前不坚持拒绝对方的示好与挑起了这场对话的自己的错。


夕阳逐渐西下,天空被渲染的橙红色正在慢慢加深漆黑,世界的色调失去光芒后落入黑色与灰色之间,变得再不那么鲜艳光彩,却显现黑洞般对光明的绝对致命吸引力,吞没明亮,宣告着这天即将接近的尾声与结束。


掠过一根又一根的电线杆遮住太阳时打落在地上的细长影子,时而在车子上迅速消失无踪、无迹可寻,时而灰红色阴影数次的在车窗上停留与驻守,它将阴阳略微白皙的皮肤照耀得更通红润白,就像在发光,黑色的眸子在太阳反射于挡风玻璃上的光线,熠熠生辉得光采动人。在战壕眼中,某种静默的好看,名为宁祥的气息盘旋在心中,有些舒适安心的温暖与眷恋。


阴阳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正在缓慢的降低他们行驶的平均速度,但他们已经快到机场了。他眨眨眼,接着谈道:「只是有点厌倦了,就像是一种职业倦怠还是什么的。」


开着跑车的奥地利男人没有说话,阴阳抿抿唇,将脑袋更侧向一边的车门,好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容易地被战壕看见。「起先以为只是一种劳累现象,但实话说安排了长至五天的假期后,证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一边说,瞇起眼睛的同时一边搓揉手指,彷佛在转移注意力,抽离讲述事情时曾停伫其中的情感。「我不确定……跟以前比起来,似乎少了什么。好像某一个阶段的我终于意识到,跟巴尼那样彷佛一辈子都耗在敢死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呃,不是我对队员们有意见,但感觉很糟。愈是跟他们共事、那种感受愈强烈;再继续下去,代表我会变弱,在团队中变得不再有用,最后会成为把自己和队友害死的蠢蛋。」


黄种人叹了口气:「和巴尼他们聚在一起轰轰烈烈又血脉喷张地完成任务,本是工作中的另类乐趣,现在反倒变成一种折磨,觉得再无行有余力。说实话,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弹性疲乏,因为一成不变的生活,反而让神经松弛了?说真的,也可能是孤独怕了,我想找个固定伴侣,然后组一个家庭。」


「所以,家庭,」战壕明白地点点头,没有发表太多期间自己的意见与想法。「这是你现阶段尝试追求的,所以你才想有所改变,你才想退出敢死队。」


阴阳严肃地皱皱眉头,「不错,我是这样想。但你知道,沟鼠,我们这种行业、这种工作,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合适又该是什么样的……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也不是说我就是找不到男人才退出敢死队,这只是──」


「什么?男人?等会,你是同性恋?」战壕错愕地打断了阴阳,他以为他听错了,正好车子由于红灯而停下,他得以惊讶地转头,却接收到阴阳不高兴的瞪视,有着被冒犯的不愉快和不解的问号参杂。


「我说,你不老是队上什么事都巴尼那里听来吗?看过我的存折却不知道我的性取向,前面说明来由的时候还那么多性暗示,是想怎么样?」


战壕第一时间并没有响应阴阳,他像是被吓傻了,关于阴阳的另一个身分,瞅着阴阳是久久没有答腔。阴阳不开心地想对战壕的失礼给予教训,突然战壕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情绪,他险些没捕捉到。他不禁愣了一愣,不明所以。他以为他能打量得更仔细,但战壕扭正了脖子,打断他的查看,绿灯之下他们又重新启动前进。


「什么逻辑?看别人存折之前,我还得身家调查去问你们每个人上床的对象到底有没有老二还是奶子吗?」


敢死队前游击成员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又关我什么事?说不准你就对这种事特别有兴趣。还有,战壕,如果你因为我的性取向就决定不招我,正好,省得我得浪费口水打发你──」


「我并不会,阳,省下你的白日梦。」战壕郑重地说,收起诧异的态度,恢复成原先的从容不迫,不过口气倒是带上与副驾驶座的人同样的不悦,似是为对方错看自己的为人所以心生不满。「我不会以一个人的性取向是同性还是异性,就对他的专业打上愚蠢的刻板印象。我看中的是你的实力,所以我想把你拉拢入伙,就这么简单。」


阴阳扁扁眼,不大理会战壕冠冕堂皇的表面话,「我没要你解释什么,战壕。」他感到有点好笑的挥挥手,「也没要你安慰我。我看起来像是受伤了吗?」


「像是。」战壕却毫不迟疑地坚定答道。


阴阳翻起了他的第N次白眼。


「好吧,回归正题:你这么跟巴尼说,然后巴尼就把你放行了,是吗?」


「和那个英雄情怀浓厚得要命的家伙何需说得太多?只要能少个跟着他一起死的人,他就会很开心了,他不介意减一个能一起干活的伙计。」东方人回想起挂在敢死队战绩上那数也数不清的十多副狗牌,不合时宜地意识到那些人当中说不准也有战壕过往的战友。「我只是简单地跟他说我要休息,该说再见了,他也没特别追问,事情就这么没了。」


「那老家伙也没什么正当理由留你下来。」


「所以是他告诉你,我退出了?」


「是他说的不错。」战壕解释道:「老兔子应该还是认为你仍需要一个归属队伍,而不是从此就自己一个人。我说﹐怎么说他也才六十多岁,却表现得像个大老爹担心自己孩子没地方住一样,这叫我情何以堪呢?人果然一上了年纪就不得不服老呀。」


敢死队队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服老了的样子,身为一位领导者却经常将自己置于危机重重的处境之中,像在追求什么更壮丽豪华的刺激,并从当中找寻出最合适自己「英雄」的死法和和他心意的恰当死亡时刻。


「他有心了。但我没说要加入你,战壕。」搞得就像托孤似的。阴阳依旧将话题绕了回来,想正经又明确地和战豪说清楚签不签约这件事。他们行驶着的主干道随着机场跃入眼底,重重的车子更是团团包围住了他们,最后布加迪威龙的车速不得不降为每小时二十英里,缓缓向前推进。


「但你这不是跟着我来了吗?」佣兵组织的头领反问道,表现得像是头一回听到阴阳说出口的话那样不知所措。阴阳瞪着他,想揍他的心蠢蠢欲动,「说过很多次了,只是搭个顺风机,没有更多其它意思。」


「好吧。我还是会尽我所能的邀请你,阳。」不知道是什么动机驱使,战壕坚定地笑着对阴阳说:「我很渴望你的。」


为何不死心?死缠烂打难道是奥地利人取得对方妥协的一种落伍又烦人的手段之一?「别对一个同性恋说这种话,听着怪诡异的。」阴阳警告道。


之后他们的车子毫无阻碍的从一个经过管制的专门车道脱离浩荡的车潮,进入新山一机场内的私人停机坪。远处停放着一台空中代步工具,其体型在他们愈发地接近趋于壮观雄伟,黑灰中夹带着深色蓝的色泽搭配,刚硬坚实的两大片机翼使飞机竟有巨兽的魁梧又绝对的威吓魄力。不同敢死队其机身拥有的敢死队骷髅黑鸦标志,战壕的飞机什么也没有,但因着如此更有毛骨悚然的死亡错觉;日本制水上飞机US-1A其先进的外型,相较敢死队现今仍驾驶着的、老旧到真能进博物馆保存的二战水上飞机HU-16还年轻快三十岁,阴阳再次体悟财力雄厚的重要性。


飞机旁站着三个人影,似乎正在等候着他们,敢死队前游击成员随即从被包里抽出自己的黑色棒球帽戴上头,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他们驶过那三个人,最后停在了飞机后舱附近。


下车后战壕也不啰嗦,简单迅速地互相将阴阳和自己年轻的队员们打面照、介绍名字和对战时的所属性质,战壕将车钥匙交给了一个红头发的男孩,等他把名贵跑车开上后舱安置好,飞机顺利起飞了。


任务的难易度、规模大小会决定佣兵出动的人数多寡,这是人事成本高端职业的绝对定律。以敢死队那种价位高、每一次都得搞到轰轰烈烈才甘心的大阵仗,全员出动其实很合理,他们谁都不想落单。


不过敢死队全体算算人头也就七个,战壕此回却是出门一带就带了三个人在身边。阴阳想,沟鼠肯定不是就为了要邀请他成为组织的一员,便浩浩荡荡开着一台帅气的飞机,载着一台只要轻微撞擦了边、其维修费就要价不菲的名车来找他。他有自知之明。


尽管……带着跑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是也没捉拿到。


想必战壕本来便有任务,也许不比上一场他们在尼泊尔辛杜帕尔乔克地区的等级大,怕是同样不容小觑。


「不错,我们本就有任务在身,所以才有办法冠冕堂皇地来载你一回。只是我们资源管理部气得跳脚。但那是后话了。」战壕平淡地解释道,就像是在说开了这架飞机过来,跟现在他穿上了一件深棕色皮革外套一样,是信手捻来地轻而易举,根本不足挂齿。


飞机内部看起来很是设备完善又齐全,环境还相当干净整洁,与HU-16总是油腻又欠缺清理的脏乱体验失礼般得相差太大,叫阴阳对前东家不必要地感到些许无奈;宽敞的空间和两侧自带软垫的舒适座位很高档,就阴阳来说,敢死队时期飞机上的软椅垫可是他自己准备的。


随后阴阳找了个位置坐定,战壕则在他对面,其他三位年轻佣兵懂事且识时务地让出空间给前辈们,他们全部都挤到最前面的驾驶舱,在战壕的要求下,另一个脸孔长地神似亚洲人的身材高挑男人阖上了铁门,在那之前他朝阴阳看了看。于是后机舱剩下了都同曾是敢死队前成员的两个男人。


阴阳沉淀在自己的心绪中,没有注意到战壕自对面而来的打量。他黑曜石般的好看眼睛嵌着苦恼,沉默不语,他很快察觉自己在碰上战壕之后,多次、下意识地将其与前东家做比较。他不应该这么做,彷佛他正在考虑战壕的提案,因为他离开敢死队,他的用意并不是为了寻找一个比敢死队更好的佣兵组织;离开敢死队,是基于他心里相当确定,他并不想要如巴尼或圣诞等人,一辈子就搏命在战场上,飘渺着生命、对着命运或运气随波逐流,不安定、不稳定──因此做出的选择。


可实话说,这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对的,他心中压根没一个底。


的确,退出敢死队在所难免,他真心不可能允许自己一辈子就耗在那个队伍中。他踏出了面前无数个叉路的路口,最后走上其中一条路,可下一步的未来在他眼前仍旧模糊不清,浓雾遍布依然垄罩,致使他产生恐惧与害怕的停滞等负面心态。他伸出手尝试驱散它,只是它如魔鬼的爪牙灵活又狡诈,只有愈发肆意地增扩自己且包围、围捕,毫不留情地困住他。他茫然得不晓得该何去何从,宛若遗忘了该怎么跨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打转都显得徒劳且无用。


人心真正渴望的是什么?生命真正应该探询的真理又是什么?而属于他的呢?探究自己对黄种人来说才是这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


如此细想,尽管是深思熟虑地做了一个退出敢死队的决定,只是他连未来定向都还茫然无措;先加入战壕的组织不见得对他现在的状态有所改善,倒也不失为一个暂缓的决策。认知还是很重要的,他可以从现在就开始想。当然,他不会让战壕太快就知道,首先刁难奥地利人还是必须的。至少弄清楚战壕想要纳他入旗下的动机和觊觎的程度,跟他真正在组织中能够获利的金额比能高到什么地步。



TBC.


廁所上到一半我突然意識到,篇幅過長的章節對閱讀者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但我原先其實以為的是質量等同於福利,更多的字數代表更多對文章了解的閱讀權力,或者可以說更快推動劇情什麼的

但原來其實是一種負擔,儘管前者也代表著另一種優點

所以某些文章我會試著將他們分段,當然同時也會做修改

所以,謝謝各位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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