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Hobbit真人】Undead or alive 03 [RICHARDxMARTIN]

修改花上了一點時間,但我確實還在趕進度

感謝各位,這是第三章(呈上

忘了說,會有原創角色



他收下包裹,没有转头赶往机场,他回到209号房间,重新谨慎的锁好门。他卸下东西,再把纸袋里的领带和纸条倒上餐桌,他瞇瞇眼,首先拾起领带,他并没有看过认识的人有带过这种款式的──他从来没注意──但领带随着晃动时飘散在空气里的气味吸引了他,他将鼻子凑前嗅嗅,想起与前不久醒来时,房间内Martin出门前给自己打点后喷洒的古龙水味道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胁迫手法,对Richard‧Armitage来说。收割者在这世界上被他隶属为「重视的人」,事实上半个也没有。Dean‧O’Gorman,还是Aidan‧Turner?他知道男孩们的名字,但不代表他将他们摆在比自己性命更重要或者平等的位置。在可能丧命的前提下,当他们陷入危难之中,他并不会想到要费劲去拯救他们。


前军医不是普通的倒霉,最开始也许是随处可见的坏运气,只是在军医接下来的人生中恐怕永远也摆脱不了「与收割者认识」的这个标签──甚至都到了会被人绑架的程度,他们不过是互相睡一晚的关系──敌人是根据什么理由判断一个毫不起眼的英国男人,Martin‧Freeman对他来说很重要到觉得他一定会现身去救人?他感到好奇,也感到莫名其妙。这种麻烦又不见得有百分之百把握能获得回馈的白烂手段能不能再更老套一些?


他抬眼,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时间九点三十分,还剩下三十分钟,对方将会致Martin于死地,而他的飞机起飞时间也是十点。无论如何,选择搭乘飞机离开墨西哥是更正确的选择,他得专注在找出想置他于死地的家伙,在这根本不象样的选择岔路上他不需要半点犹豫。Martin和他毕竟连萍水相逢都称不上,虽然由于他的关系,无意间将Martin推入险坑,但他从来不需要为一个陌生人做生命担保。


Richard闭上眼深思了一分钟大约,然后他站起身。


⊙⊙⊙


过于严重的头晕目眩让Martin醒过来,全身的酸痛使他尴尬得动弹不得,再过一小会他发现尽管他想动也没办法,他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栋废弃楼层的角落,他睁开眼,没有玻璃遮挡的墙上窗口的外头仍然是明亮的白天,他不确定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阵一阵随着心跳颤动的头痛抽着他的神经,他想起不久前打点好欲要出门上班的自己,走在旅馆前的大马路上打算招揽一台出租车,还算早的街头没什么人,很是安静,那时他听见有人自后鬼鬼祟祟的靠近,但他距离时刻警觉危险的日子已经有十年左右的生疏,没来得及反应,他被人猛力重击后脑,彻底失去意识。


被人绑架的动机是什么?Martin尝试在头昏脑胀的折磨中思考。墨西哥一直都以高绑架率闻名世界,无论什么样阶级甚至种族的人都难逃一劫,在来到墨西哥出差之时他也做好会被绑架的心理准备,他并没有带上妻子和家人的照片在身上,结婚戒指没带出家门,身上的金钱也尽可能的能少点是少点,虽然这么做会让歹徒看到后认为多留他活口也是枉然;如果他们费点心思的话,应该能查到他的公司在他出国前一个月为他投保了绑架险,至少索取后还能拿到不少赎金。


可惜那不能保证他不会被撕票。若只是为金钱,那么他的确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他必须祈祷歹徒抓住他的理由是赎金以外的东西,尽管他压根不晓得还有什么是除了钱的有利条件能保他一命。


他不能再更不走运。头上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可他感觉自己无比虚弱,自十年前从军后退伍得了伤寒,他没有再这么痛苦过。


他听见有脚步声走来,他假装自己仍然在昏睡,更近一点他听出是两个人,「我不觉得这方法行得通。」其中一个男人说,语气表露疑惑,他们在距离他大约五步远处停下,没有上前查看他,他们对他没有什么兴趣,感谢老天,如他所想,他们绑架他是另有原因。「你凭哪点觉得他们两人就是那种关系?」


是美国人。Martin呼吸尽量轻微,可以的话更仔细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和你说过了,他们两个不是第一次见面。」另一个人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火,「我调查过,五个月前那个人(That Person)入住纽约大陆饭店大概一个礼拜,这家伙也在那期间住进饭店;上个月的牛津大陆饭店也是一样的情况。难不成会有这么巧合,他们只是刚好住进同一间饭店?要我说,这两个人肯定关系不单纯。」


被误认为是和什么人有什么关系?不是为了钱,他们想要利用他引某个人出来。但他越听越困惑。他皱起眉头,呼吸凌乱。这种诱敌方式像是他与那个他完全不晓得的人之间的羁绊并不简单,是那种如果他身陷危机,对方会奋不顾身的前来拯救的关系──可他与谁是曾视对方堪比自己更要紧?他认识的人有谁是如此有名到会被名列为勒索对象?他想不透。同时间入住饭店的巧合,那两回的出差他都是一个人,并没有和同事一同前往,期间他也未曾遇上熟识的朋友……他们打算针对的人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他们幻想出来的?


未待他想通,他们向他走来,他的短发被狠狠抓住并往上扯,他痛得哀嚎出声。「醒来了就别装死。」对方法可行度存疑的美国人说,他拉着Martin,逼对方睁开眼睛与他对视,「耍小聪明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Martin咬牙切齿,更有股冲动他想开口飙骂,他眼前的两个男人看起来年纪都比他还轻许多,可他说不出一句话。轻举妄动会死人的,人性的良善显然在他们身上是寻不到;另一方面,指望似乎不是真实的人绝对也是死路一条。对方对于自己的计划是否能成功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指不定他能够利用这点拖延点时间,找到逃跑的时机──最大问题是对方到底是男是女?也许是个女性,听起来他们像是情侣,像是爱情以上的关系。


尽管如此,提到性别还是有风险,他得极力避免。「你们……有什么目的……」Martin嘶哑着嗓子问道,紧张使他心跳加快,他小心翼翼的松开手腕上的手表,不发出一点声音,再用说话使他们不注意到他秘密的举止。「你们想要对……那个人……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难不成我们看起来更像是勒索犯?」提议此方案的黑发美国人耸耸肩膀,他晃着手,Martin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手枪。「不过我猜这种怀疑是挺合理的,鉴于我们身处于墨西哥。」


「没有必要对你说太多。」相比于较大咧咧性格的黑发美国人,金发的严谨许多,他一直对伙伴的主意抱持疑问。接收到委托者告知目标的所在地,与伙伴诡异的简易讨论手段后,他亲眼看见现在被他们绑在这儿的中年男人走出和目标同一房间的门,不可否认他们也许真的是认识的关系;他不过多思考目标的性向如何,委托者告知目标即将离开的飞机航号与时间,甚至预估几点离开旅馆、搭乘何时的出租车都详尽淋漓,然而对方半句话都没提到他们抓住的这个人,他一头雾水。


以名声不亚于其他强者的极为隐密的男人首先行踪竟然全被他人掌握得清清楚楚,他是吃惊的;更令他惊讶的是被誉为杀手界的瞬杀死神──收割者有与男人交好的性癖?这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将人带来康奇尤(Conchi LL)郊区的路途他满肚子的疑问,怎么看Martin‧Freeman都只是一位在英国伦敦随处可见、再普通不过的白领上班族,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没有令人惊艳的特色,平淡无奇,这样的人根本和收割者没有任何相似的交集点;不是说他的伙伴收集到的关于两人近乎奇迹的,偶然入住一样的饭店和相近的时间这可能性极低的巧合不具说服力,他们俩人是怎么搞上的?他好奇,又强迫自己不要好奇,他看着Martin,细致的感受Martin当下面对他们的情绪,「你也是杀手吗?和他(Him)一样?所以你们才会认识对方?」


「什么?」Martin愣住,他看进金发美国人棕黄色的眼睛,他没有明白美国人的提问,甚至是「那个人」的性别,「和……『他(Him)』?杀手?」


「帕克(Parker),你在说什么鬼话?」拿枪的美国人说。


「闭嘴,让我把话问完。」称之为帕克的年轻美国人恼怒的回击同伴,视线没有离开Martin,「不是杀手,还是其它特殊职业?告诉我。」


Martin不是杀手。如果英国人是的话,不会毫无防备的硬生生吃下他挥去的铁棒,但是因为Martin和收割者不寻常的接触,他不得不考虑Martin可能隐藏着的另一面。


应该说他最后决定问出口的原因,是Martin的态度。


如果纯粹是一个再普通到不行、没见过大风大浪的路人甲,他在醒来的剎那,会表现惊慌失措到最高等级,失禁、昏厥、失声,还是害怕到精神失常、全身发颤的听不进任何声音,连现在什么情形都视若无睹的意识混乱。至少这是他常看到的,无一例外──Martin一点也不像那些人。他非常惧怕,不知所措,不过比起这些,头发被抓则更令英国男人气愤难耐;Martin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晓得有什么逃脱的机会,可你会发觉他的眼神是迎面与人对上,他不逃避,正在努力搞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灾难,他并非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直在思考,没有放弃挣扎。


必须经历足够的死亡威胁,否则恐慌肆无忌惮地四处蔓延,将如同沙尘暴一般不受控制,无法躲藏,只有坐以待毙的被完全吞噬。


面对帕克的问题,Martin瞪大眼,他的大脑回路短路的仍停留在年轻杀手的第一个问号。「他」?是「他」?见鬼,不是「她(Her)」,是「他」?一个男的?他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他在已婚的状态下莫名其妙被和陌生人送作堆就算了,对象性别还和自己同性?是他被当成同性恋还是对方被当成同性恋?难怪眼前的杀手一直抱持着纳闷,这一听连他个假当事人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简直要忍无可忍张口怒呛你他妈才全家都是同性恋,下一秒,一瞬间而已,他的脑海闪过昨夜室友的身影,Richard‧Armitage。帕克看见的是他惊骇的定格住自己的模样。Richard?他被自己太大胆的猜测吓得不轻,然而全部连贯起来,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Richard身上有不符合正常人该有的一大堆伤疤,职业不明,杀手可能性非常大;他们昨天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此前甚至像是被安排好的住进同个饭店,被当作是在交往的关系;作为同行,目标显而易见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要不两个美国年轻杀手也不会干出绑架这种鬼事,全把职业水平跟诚信赌在他们是不是感情好到能以死相待。


只可惜推算好了一切,此时此刻,前军医觉得浑身无力。


由于残存的职业道德,无法放心Richard不断淌血的伤口,还有贪图一时方便,于是死皮赖脸与其度过一晚,导致今天不仅被他人当作是与Richard相识的人,还神奇的直接晋级成为伴侣的角色水平,这是则他此生遇过最天大的笑话。


他无所谓五个月或是一个月前他与Richard几乎同时间住进同间饭店的诡异偶然,那不是最重要的了。这下他真的逃不过死神的降临,他从来没预料到自己最后会是以十分荒诞的理由死去。Richard脑子破了才为拯救他来这里,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一晚之缘?今天的早晨已经到来,他们说好今日开始彼此素未谋面、未曾相遇。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会对Richard设下拯救他的威胁限制,例如到了几点,Richard如果没来的话,他的脑袋就会立即开花等等……这两个脑子有病的年轻人能再老套一些,更有年代的警匪电影他都看过……地狱使者恐怕也是满天欢喜的要来回收他这位无数次自祂镰刀底下死里逃生的可悲灵魂吧。


不管他说什么,美国人们不见得会接受几分;就算接受了,也不代表会放他一马。好吧,这局棋不管下哪一步他的结局都是必死无疑,至少别以同性恋的身分死去。


「我曾是一名军医。」Martin说,接着他用力扭动他的脖子,成功拯救自己被揪了长达一分钟之久的头发,他的头皮痛爆了。「见过的战争和死亡比你们这两个欠操的混账家伙要多更多,老子还去过伊拉克吃子弹,要比经验你们两个还嫩着!」他终于大发雷霆,一点也不惧怕眼前的杀手拿着可以在零点一秒内就将他干掉的手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脾气早已让他失控,他扯开嗓门暴怒的咆哮:「要能查出我和那家伙住过同一间饭店,怎么就查不出老子早结婚了?操你妈的老子是正常的异性恋!还有你,见鬼!这种破计划也能迸出脑子,你是智障吗?根据两次毫无依据的入住纪录就能把我归类为和他是互捅屁眼的关系,你这脑洞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了,你怎么活到现在的?靠你的屁眼吗?告诉你:我他妈就跟他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你满意不?」


一连串的话珠把眼前两个男人搧得眼冒金星、回不了神,帕克还是最早掌控情况的人,他眨眨眼,Martin直接冲着他们大吼大叫,还强硬的羞辱他们的表现,是谁都没料想到,先前谨慎的保命为先,与现在的不顾一切,反差过大,他忽然觉得趣味横生的狂笑起来。


当然,另一位就不是这么想了。「你他妈说什么?我操!找死吗?」黑发美国人的脾气眨眼间被点燃引线,他扔掉香烟,迅速上膛枪枝,枪口刷的一声未稍作停顿的犹豫,便朝Martin的脑门直指而去,准备好心的一击了结他们的人质,Martin吓得闭上眼睛,但帕克随即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Martin听见黑发美国人凄惨的哀号,然后帕克把掉落的手枪给稳稳接进手心里。


「十点还没到呢,猎犬(Hound)。」他说,收下笑容。


「去他的十点!我现在就可以解决他,既然他都说他们两个毫无关系,收割者也不会过来了,我要把这家伙打成蜂窝!」猎犬不甘受辱,他见用枪不准,于是如疾风般的拳头又快又猛地砸向Martin的脑门,硬如钢铁的沉重指节以简直要把Martin整个人给揍飞出去的力道挥出,这回帕克没有出手阻止,碰──恐怖的重击声响后,Martin的额头立刻因为擦破皮迸出许多鲜血。


帕克嘶了一声,没发觉猎犬不明所以摆出的诧异表情。「这真疼啊。」


黑猎犬发愣地盯着自己的拳头,又抬头看了看Martin在受到攻击后彷佛直接陷入晕厥的垂下脑门。在千钧一发之际,Martin的头部迅速转向,使他的拳头只撞击到额角的位置,军医藉此举来降低伤害也减少对脑部的冲击。但是他起初瞄准的是能致人于死地的太阳穴;怎么样的搏斗经验能够做出这种高等的闪避技巧?


他的狗脑袋尚未想透,帕克拍拍他的肩膀唤回他的神智,「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了?现在不相信计划的人反变成是你了?」


「不,」他皱着眉,困惑的收手,拿过伙伴手上自己的武器,「我只是教训他一下,没打算真杀了他。」


「我很怀疑。」帕克取笑地说,他踢踢Martin的脚,不过Martin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浅薄,他又捏起Martin的下巴,自称军医的男人就像死了一样没有给予任何反应。「好吧,我们到外面去看看,十点再回来这儿干掉他,给你亲自动手,行不?」他放开Martin,好心的提议,想藉此安抚同伴可怜的玻璃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愈走愈远,消失在房间门口。房屋四周没有声响,没有居民经过,康奇尤的艾西多艾尔罗伯(Ejido ElRoble)街是仅有房子的一片荒芜,就连动物也消失无踪。大约一分钟左右,Martin渐渐醒来。过于强烈的冲击使他立即昏死,疼痛加重整颗头肿胀的不适感,屈着上半身摇摇欲坠的错觉叫他想吐,他没办法稳住自己的眩晕,但他强打起精神,他的手没有停下,只有小指般粗的麻绳在他用手表内环较细锐的铁片锲而不舍的割摩下就快要互相分离,他硬撑开手的试了几次确定还无法扯开,便再马不停息的继续摩擦。


感谢上帝,那两个美国人仅仅是没见过几回世面的新手,未确实将他身上一切可能成为工具的东西取走,他们相比正规军人仍旧缺乏经验。


额上的伤口不断涌现鲜血,随着重力滑过脸颊,模糊了他左眼的视线,他手腕的皮肤破裂红肿,太痛了,但他没有停手地用尽全力解开绳子,就连被打晕的时候他也没有松手手表,他的意志力一如当年,在枪林弹雨里身中两颗子弹,却死不放弃的扛着受重伤的战友,逃离战场的骇人,曾经那无数的人间地狱,使他退伍后,将近五年的漫长,无法适应朝九晚五的平凡生活,这回倒是帮了大忙。


十点……他想着。距离这个时间点还有多久,他没有概念,他唯一知道的是「救援」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他必须自救。希望墨西哥合伙的公司能够在之后理解他的失踪。


而这一切都得怪Richard,他地前室友──他没这么愤世嫉俗。年轻时战争的洗礼,他很清楚,很多事情都不是一个巴掌打得响。和认命不太一样,追究为何是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没什么意义,他就是不再过度计较罢了。


好不容易挣脱绳索的禁锢,他从椅子上摔跌到地板,差点连椅子都掀翻,杀手们没有听见,他们已离他有段距离。长时间弯曲在背后的手臂麻木没知觉的不灵活,他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两只手迟钝的拖到身边并撑起身子。还垂挂在手腕的米白色麻绳,和他的手心、手指到处沾染血液,遍布的触目惊心,他瞥一眼手表,距离十点只剩下不到三分钟。


休息时间十秒后,他费劲的抬眼,用手背抹去眼睛上的血,他环顾着身处的空间,空荡荡的四面墙没有看见他的公文包,而唯一向外的窗户,他这才注意到有漆黑铁条架于其中,剩下能走的地方就是通往前门的路,但他会在那儿和年轻的美国杀手们碰头。抱着一丝希望的他咬着牙,一跛一跛往窗户靠去,仔细观察后,他惊喜的发现这些铁杆与石墙的接缝处腐锈得极其严重,稍施点力能轻易破坏并创造活路,那么现在该做的是尽量降低拆掉铁条的噪音。


他伸手捉住铁杆,攒足力气准备摇晃它,能活下去的感动令他想哭,然而死神不会轻易的放开即将到手的猎物,为了获得属于祂的灵魂,祂会使出所有的计谋;彷佛是另一种毒药,他脑海一剎那飞过无比惊悚的一段肯定句:


他们会杀了他的家人。


Martin一下子就停下手上的动作。这亡命的最后结局是绝对可以预期的,不是他死,就是他的家人死,结果他还是得死,顺道倒霉的把他的家人拖下水。那两个美国人是很菜,可杀手终归是杀手,是不在乎利用夺取人命这般丧尽天良、背信道德的方式赚钱的豺狼虎豹,他们从最起初就没有要留他活口的意思,他在这一次的劫难中生存下来,就意味着他所爱的人们高机率会因为与他有关连,而暴露于危险当中。


他想到他的妻子,他的家人。谁能保证那两个美国人不会追着他到天涯海角?又或是重操手法绑架他重要的人,逼迫着他现身──他没有强大到能保护所有人不受到波及,也不可能永远过着被人追杀的生活;就算真的能行好了,这样恶心的生活能过多久?他的妻子又怎么会陪着他呢?


到底不是那两个美国人死,就是他死。


负面思想能使人失去信念,在两项选择题中对前者没有任何胜算的Martin就要收手,一场宛如炼狱的枪战骤然惊破天霄的在前门炸裂开来。



TBC.


MARTIN在這裡面是挺倒楣的──但正所謂劇情是作死出來的,所以我們就大膽地繼續讓許多的角色作死吧──(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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